,说不得要有几场苦战,人心隔肚皮,真说不准危机之时,众修士会有什么反应。 这个风险,余慈可不愿去碰。 还有一条,就是全部染化。余慈心里确实闪过“一劳永逸”的念头,但很快又是抹去。随着对神主之途的了解深入,他开始明白,染化之法虽说来得最为便捷,但魔主和神主的差别终究还是存在的,一旦这个时候行差踏错,以后就要花更多的功夫去弥补。 当日面对沈婉,拿不出教义经文的尴尬犹在眼在,他可不想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端木道兄,你们几位的心意,我自然明白。不过此事强求不得,在我而言,散有散的好处,聚有聚的坏处,反之亦然。故而无所谓聚散,只是若有人愿与我同行,必将真诚以待罢了。这样,端木道兄,我们不妨先到周围探一探环境,让大伙儿自决如何?” 端木森丘连翻白眼,由此也知道,余慈确确实实对首领之位,不怎么看重,只是这样的心态,岂不是真把他们当成了累赘? 如此,还需再计较。 他和金斗真人、商合等对视一眼,都是应了,商合还把魁斗也扯了出来,一行人各找个方向,说是侦察,其实就是给那些人考虑的空间。 相较于端木森丘等人的不情不愿,余慈才没那么些闲心去理会,他让鬼厌仔细调理与柳观对战时的伤势,又让小五照看叶池、陆雅两人,自己就到外围,随便寻了处地方,思虑日后行止。 但思来想去,都是九真仙宫、黄泉夫人之类的念头打闪,不知不觉又拿出那云气模具把玩,只可惜,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叹了口气,就把模具摆在眼前,浮空盘转,心神则转到已经抹去了心神烙印的符图上去。 断去与众修士的联系之后,再看符图,倒是另一番感觉。 之前,有心神联系时,此中多有灵性,符纹相应成形,抹画间很给人以启发,但毕竟是人心情绪涨落不定,符图又没定型,更多时候,都给搅得乱糟糟的。 而如今与外界关联断绝,连小五的四极天星神禁都不再承接,虽说感觉着死板了很多,思路却是清晰起来。 余慈其实是在创造符箓,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以前修炼时,经常也有尝试,当然,最得意的一回还是在剑园。那时他感悟玄黄布就的禁制,将其剑意化符,但那一位的剑意太过纯粹,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故而层次虽高,反而比较简单。 之前身在局中,只有一些片断感应,难以自觉。如今猛得清净,他登时明白过来,原来他那是自寻烦恼。 全盘照应,只是理想化的状态;灵动自然,也不是他现阶段能追求的境界。 其实说来最简单,只要实用便好了。 符图也好,阵图也罢,实用还是第一位的,换言之,就是要有一个最大的“一般”性。 无论是谁,无论多少,都可以应用,都能够对接,这才是创立此符图的本意。 至于其他的功能,有则更好,没有也不稀罕! 这就是主干和旁枝的分别。 余慈一时大悟,如今更不需要照顾那些修士,只是从既定符纹分形的法理上推演就可以,当然,还要再“形而上”一些,更究其根本。 从这个思路来看,符图的六个基本结构,其实只有三部分功能。 第一个是承接四极天星神禁,并加以疏导、调节、运化;第二个是把众修士自我调节形成的高效战斗方式描绘出来;第三个则是使两部分功能结合的构合部。 除此以外,都是枝节。 至此尘埃扫净,余慈哈哈一笑,泥丸宫中,天垣本命金符和《洞元玉章三气妙化符经》正如日月悬照,映得脑宫之内,烟霞缭绕,飞电周流,日精盘郁,月华凝滴。 而究其核心,实则就是其上一句妙文,受余慈心头灵光刺激,又与天垣本命金符对照,堂奥外化,生就如此异象。 那一句是“构演玉章”。 此部亿万里星空之外,投射进来的符经,名称中就有“玉章”二字,可见其关键之处。 之前余慈不曾解悟,但如今层层推进,渐有所得,已是明白,如此说法,其实就是天垣本命金符中,“三十六符共一根”的法理根基。 其意即是“以符为字,演化文章”,是要将各有其能,各具其用的符箓,作为“文字”一般的物事,以之组合“文辞”。其中自然也要谋篇布局,首尾兼顾,一气呵成。 说白了,就是要做出一篇由符箓所组成的锦绣文章来。 实则是通过不同符箓的排列组合,演化出符箓中本没有的法力神通,亦是“无有生有”,“旧体新成”之妙。 要说起来,“构演玉章”之法与“法箓”的炼制方式有些类似,但法箓一般是同类符箓的集合,形成的神通,也都是从类似的符箓中汇集而成,不比此类法门,符箓的性质可以完全不搭界,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