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影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 似乎在问:“门外是谁?” 接下来,茶水室门外的声音更加模糊了,那个人说:“一先生在里面吗?” 隔了一秒,飞廉才听出来:这个声音属于季医生! 飞廉大骇道:“先生!快走!他就是姓白的那个!” 然后,通讯器中半晌没有声音传出来,飞廉连续地问:“先生你还在吗?有人吗?喂!” 没有人回答,那边传来了暴力破门的声音。 飞廉的心跳快得不可思议,他站起身直接冲向了门外,向着茶水室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短短一分多钟后,飞廉闯进了茶水室的大门。 里面不见衣影的身影,而医务室的季医生正站在窗口往下望。 室内有些凌乱,衣影的外套被搭在乒乓桌的边缘,桌上还放着半瓶拧开的矿泉水,衣影显然是在这里午睡被吵醒的。 听到飞廉的声音,“季医生”回过头来,笑道:“先生走得可真快呀。真遗憾,我和他擦肩而过了。飞廉先生,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飞廉抿了抿唇,突然向他扑去,短短几下功夫将他牢牢制住。 而“季医生”也没有挣扎,堪称乖顺地被他绑在了沙发上。然后,他还歪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第二个十分钟,也快要过去了呢。” 飞廉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人的忌惮,正想要审问他一些东西的时候,突然听见沙发上衣影的通讯器响了。 保持着对“季医生”的监视,飞廉将通讯器接起来。 那一头是衣影,他说:“飞廉,用你的权限,对整个基地展开信号屏蔽。” 听到他的声音,飞廉就松了一口气,说:“是,先生!” 接着,衣影说:“你听着,我们的通讯被监听了。他刚才通过信号找到了我的位置,现在也一样可以。所以我会马上进行转移,而且不再使用电子设备。” 飞廉紧张道:“那我该如何联系你?先生,你身边有人保护吗?” “我会联系你。”衣影说完,那边再次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飞廉心中一紧,衣影已经将通讯给挂断了。 飞廉将通讯器放下,转头看向被他绑住的“季医生”,厉声问:“你究竟是谁?” “鄙人姓白,我向你介绍过了呀。”“季医生”歪着头说,“先生为什么不肯见我呢,是你说了我的坏话吗?” 说着,他突然从沙发上弹起,一头向着飞廉撞了过来。 飞廉是什么身手,立刻一反手就把他制服在乒乓桌上,冷冷道:“有种就以真面目示人!” “季医生”笑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回头看了一眼飞廉,然后回过头,突然整个上半身用力地向下撞去。 飞廉下意识以为他都要袭击自己,然而下一秒只见他整个人扑倒在乒乓球桌上,右边眼窝狠狠对准上面光秃秃的网柱,刹那间鲜血四溅! 红的白的黄的,顺着就流淌到乒乓球桌上。 “季医生”喃喃道:“疼……”然后浑身抽搐了一下,立刻就不动了。 相识超过两个月的朋友就这样在眼前“自杀”身亡了。 飞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松开手后,看向墙上的挂钟。 第二个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按照衣影的吩咐,飞廉用自己的权限通知了整个基地,将所有信号暂时屏蔽了。 现在,合金围墙内的所有人处在同一起跑线上,一先生和白先生正在互相寻找、互相躲藏,恰如一个危险的躲猫猫游戏。谁先找到了谁,谁能在暗处掌握主动,就将会是这个游戏的获胜者。 而一脸懵逼的飞廉,此刻坐在茶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