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主多多包涵。” “无碍。” 两人“眉来眼去”了好一会儿,这位启国公主才像是忽然想起台上还坐着一位皇上。 端直了身子,朝着皇上太后一躬身,“启国启舞,参见华夏国君、太后。” 太后面有不悦,压着不满道,“启国公主,不光多才多艺,还重情义的很呐,焱儿五年前代表我华夏出访启国,待了两月之余,真是难为公主还记得了。” 说好听点是重情义,说难听了,就是轻贱。 才跟睿王相处了两个月时间,还是五年前的事了,竟然现在都念念不忘,有哪个女儿家是跟她一般主动的? 启舞眉眼一动,低垂着头缓缓抬起,不卑不亢,“启舞与珺焱五年友谊,代表的也正是启国与华夏的友谊,时常记在心上,自是应该。” 一句话,巧妙化解了太后的发难,甚至还将自己跟李珺焱的友情变得纯洁且高尚。 一旁许久未曾开口的李墨辞终于插了一嘴,“启国公主这一路舟车劳顿,先歇着吧,来人,赐座。” 启舞轻轻抬手,手臂上的金环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甚是好听。 “不必了,”她扭头看向独坐一桌的李珺焱,“我看珺焱那里刚好空着,我与他坐一桌就好。” 周遭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连李墨辞大脑也卡了一下。 以为李墨辞默许,启舞当着众人的面,走向了李珺焱,冲着他颔首一笑。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珺焱?” 周围大臣睁大了眼看着这一幕,似乎在等着看启国公主被拒绝吃瘪的模样。 睿王可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罗,即便是故交又如何? 这些年来,除了那位睿王妃之外,还真没见过有其他女子能坐在这个男人身边。 李珺焱微张了唇,似是准备拒绝,但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没有说话,侧身让开了一点位置。 启舞眼前一亮,道了声谢,抬脚绕到桌后,与他并肩坐下。 男的剑眉星目,寒玉雕面,女的温柔似水,身上透着暖暖的气质。 远远望去,好似一对完美的璧人,无可挑剔。 李玥然见此一幕,冷哼一声,抓着面前的酒盏,恶狠狠的仰头一口闷下。 静灵牵着鸣竹站在红毯的尽头,看到的就是这二人温馨合拍的一幕。 心脏某处,似是遭到了重击。 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被占,她杵在红毯尽头,像是一个笑话。 “姐姐……” 从未见过这么多人,这么庄重的阵仗,鸣竹紧张的手心冒汗,往静灵身边紧了紧,但是静灵此刻神游天外,毫无反应。 又是一声肃穆的号角声响起,洪亮突兀,原本就紧绷的鸣竹顿时吓得一哆嗦,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孩子哭声尖锐,立刻将静灵从呆滞的状态拉回。 还没等她安抚鸣竹,就听到台上一声厉喝。 “哪里来的野孩子!竟然干扰国宴!来人!给哀家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打一个八岁孩童三十大板,毫无疑问命也要去了。 太后这是将刚才在启国公主那里受的憋屈,一次性在这孩子身上发泄了出来。 静灵连忙下跪,“太后恕罪,鸣竹只是受到了惊吓,我会尽快安抚好他。” 她轻轻拥着鸣竹,嘴里柔声哄着,但太后色厉内荏的模样,鸣竹实在安心不下来,哭声没有丝毫降低,反而愈演愈烈。 随着启舞来的一些使臣,掩面低声笑着。 堂堂华夏国宴,竟然闹出如此笑话。 太后越加恼怒,“御林军何在!还不拖下去!” “是!” 一声落下,十几个铁血冷色身穿铠甲的御林军将静灵二人团团围住。 静灵眸色一冷,将鸣竹护在怀中。 “太后,鸣竹头一次进宫,不曾想惊扰使臣,我这就带他离开,还望太后网开一面!” 她眼角余光扫着前方紫袍男子,正一边喝酒,一边逗弄着桌上的战鹰,似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一般。 一颗心一寸寸的凉了下去。 “哀家给过你机会,”太后拍案而起,“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