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就当没看见你,这女人甚是讨厌,哥哥我也不想多插手她的恩怨。” “阁下放心,我来此,只为见见故人,并无恶意,现在人已见到,这就离去。” 她转身如同一片黑云悄无声息落入地面,几个跳跃起落,很快就消失不见。 “哎!你还未说你姓甚名谁!” 一眨眼,地面漆黑一片,只余几点灯火。 白一眉峰微皱,口中喃喃,“来见故人?哪个故人?” 这宅院虽说没有几人,但究竟谁是她故人? 琢磨着那女子一连来了三日,身上都没有散发出杀气,应该是无害的。 没有再追究,回了宅院屋檐,继续观星看火,候一不归人。 巷子深处,一道黑影平稳落地。 一把摘去面罩,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手紧攥了胸口衣襟。 “太好了,你平安无事啊,鸣竹……” “原来你躲在这儿啊?真是让我一阵好找。” 头顶蓦地响起一道声音,惊得那女子立马绷紧身子,摆出防御架势。 “呵呵,别怕,是我。” 高墙上,一人浑身包裹黑衣,白皙的手轻缓摘下头上斗笠,冲着那女子嫣然一笑。 “没人想看见你那张脸,戴上。” 听着女子话语中浓浓的厌恶,她双眼倏地一眯,一丝狠毒的冷光在眼底悄悄爬过。 “青桉,你我如今同为棋子,谁也不比谁高贵,何必给对方脸色看呢?你说是也不是?”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我跟你不同。”青桉重新戴上面罩,转身欲走。 “哈,真是可笑了。”高墙上的女子眼眶陡然一窄,盯着青桉离去的方向,“确实不同,你是一条被弃之犬,而我可不是……” 一道寒光迎面射来,与之俱来一声大喝,“给我闭嘴!” 高墙上的女子身子微微一侧,轻而易举避开那枚暗器。 看着青桉冒着火焰的双眼,她心情极好。 “上头让我传话,朝廷那帮爪牙开始行动了,务必赶在他们之前,拿下谢灵儿,”她嫣红的唇逐渐勾起一道慎人的弧度,“生死……不论。” 看着青桉面上结着的厚厚寒霜,那女子高声朗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舍不得谢灵儿那个女人死?” 青桉拳心紧攥,两道寒芒自眼中迸溅而出。 “舍不得?呵!”她倏地转身,硬着寒风阔步上前,双手紧扣掌心,指甲硬生生插入掌心肉中,攥出滴滴血色。 “我恨不能亲自动手!取她项上人头!” 那女人又笑了起来,“她还真是伤你至深啊?我早都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我不也是被她害到这番天地?好在李言之那家伙……” 说到这儿,她闭了嘴,将后半截话愣生生咽了回去,脸色一冷。 “希望你时刻记住,千万不要想着背叛,到时候,即便罗珊娜那女人饶了你,我们魂殿那位主子,也绝不会饶你,你的下场,不必我多说吧?” 青桉冷哼一声,“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虽然巴上了丰离的大腿,可他又能宠你几时?” 脚下突的用力,消失在原地。 风吹过地面,将一片落叶卷飞。 干干净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次日早膳。 一群人落座摆好碗筷,宫信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走了进来。 看也不看,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阿信哥,你可洗漱了?”鸣竹在他身边,看着他一脸嫌弃。 “洗漱了洗漱了,嘿,你这小子什么眼神?嫌弃我不成?” “倒也不是……就是你要注意点那就更好了。” “兔崽子,大老爷们注意什么注意?” 宫信不再理他,看向正在忙活的红月。 “红月姐早啊,昨日到时太晚,就没有去打扰你,勿怪勿怪。”夹了口菜放入口中,“哇,红月姐手艺见涨啊,我赶路这么些时日,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说完,便狼吞虎咽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