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词本想开口打招呼,却感知杜朝阳的不悦,终是咽下口中话语,任由他抱着下山,回府。 鹤庭上,只余下尹彦卿看着溪边的一双绣花鞋,清浅笑着。 - 夜里,杜朝阳动作较往常更加凶猛,仿若要剩下之人感知他的存在一般,要得大力,几次三番折腾得秦艾词几近晕厥。待第二日晨间,秦艾词满身酸疼起身时,杜朝阳神情有些愧疚,极尽讨好。 “夫人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准备。” 秦艾词抿着唇,看着身上布满的青紫,很是气恼,昨晚他的情绪有些莫名,她与尹彦卿本就没有什么,遂不搭理他。 “夫人且慢,我帮夫人穿衣梳洗。”杜朝阳见秦艾词不说话,愈加殷勤。 “我有下人,无需将军费心。”秦艾词冷声说着。 “我就是夫人的下人,夫人尽管使唤。”愈说与没边儿,秦艾词有些被杜朝阳逗得无奈,憋着笑,指了指衣柜:“替我取了放在最外边的那件紫纱裙过来。” 听见秦艾词的吩咐,杜朝阳松了口气,很快将纱裙拿来,倒真开始替她穿衣。杜朝阳哪里碰过女人的纱衣,笨手笨脚地,半天系不上,惹来秦艾词白眼,“我自己来,有些想喝莲子羹了,你去厨房端来。” 话音刚落,杜朝阳很快出去,看着他的背影,秦艾词忍不住发笑。正好如意端着汤药进来,看见笑意正浓的公主,眼色暗了暗。 秦艾词收起笑意,让如意伺候了洗漱,梳妆完毕,汤药也凉了,秦艾词面无表情接过如意递来的避子汤,蹙着眉头一饮而尽。 “奴婢以后,还是不送汤药来了吧。”如意轻声说着,却是仔细留意了秦艾词的神情。 秦艾词淡淡瞥了她一眼:“何时要你教本宫做事。” 如意闭了嘴,再不敢说话,唇角却微微上扬。 “不是说想吃莲子羹?”杜朝阳正好走近,正看着如意手中的汤碗,淡淡的药香让他忍不住担心问着:“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因为身子弱,秋婵姑姑担心我,特地找纪太医要来的养生汤。”秦艾词说完,使了个眼神让如意赶紧出去,而后端过莲子羹喝着。 杜朝阳笑了笑:“确实该养好身子,才能生个白胖小子。” 听罢,秦艾词顿了顿,换了话题道:“昨儿老夫人可是又为难你了?” “没有,母亲疼我,每日多陪陪母亲,她气也就消了。”杜朝阳扶着秦艾词的脸颊,继续道:“母亲一直记着当年你护下我的恩情,这些年总提醒我要记得救命之恩,并不真会嫉恨你的。要不今日,咱们一同陪母亲吃饭?” 秦艾词正犹豫着,有下人来禀:“傅夫人求见将军。” “傅夫人?”杜朝阳看了眼秦艾词,牵着她说着:“随我一起过去。” 秦艾词抽回手:“表姐要见的是你,我去了做什么。” “我早与你解释过,我一直喜欢的是你。” 秦艾词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我…不想见表姐。”一同长大,曾是那般亲近的姐妹,如今却真是相顾无言了,再见又如何,还不如不见。 见秦艾词的神情黯淡,知她说的是真情,秦艾词心中有芥蒂,便也不再劝说,只道:“我去去就来。” 不知珺和郡主与将军说了什么,半个时辰后,将军只让管家来传话,说去一趟安阳侯世子府,让秦艾词中午备好丝瓜汤等他回来。 因惦念着嘉善,趁着杜朝阳不在,便去东院看望那丫头。坐在床头的小丫头比昨儿精神了许多,秦艾词询问了奶妈嘉善的情况,知道昨夜嘉善好一夜眠,不禁安下心来。 “也不知是不是遇上喜事,小姐今儿一早就精神的不得了,还吃了两大碗饭呢。”奶妈很是喜乐说着。 秦艾词也笑了笑,抚了抚嘉善发顶,道:“嘉善是个有福之人。” 坐着与嘉善聊了会儿,张公公却是匆匆而来,当着嘉善的面不好回禀,只得凑近秦艾词耳边轻声说着。才说完,秦艾词却是脸色大变,滕地起身。 “表姐,可是嘉善说错话惹表姐不悦?”嘉善小心翼翼问着。 秦艾词神情复杂看了眼嘉善,带了几分探究,许久,才是叹息,道:“没事,我有点头晕,先回屋休息去。” 张公公回禀的正是近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一件大事,渭河连连捷报,趁着喜气,早朝时,何意突然提出陛下纳后之事,虽然朝中意见不一,大多觉着陛下尚年幼,纳后还太早,但杜朝阳不在朝,定远侯的一道折子倒是让事情尘埃落定。 陛下选后,待大婚之后,便可亲政,这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