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你?”方才冷哼的灰衣妇人冷嘲热讽道,“是啊,你相公有钱,会来赎你,那我们呢?这里有几个人像你一样嫁给了商贾?还不都是穷苦出身,我被绑来的时候已经连生了四个女儿,那群没良心的巴不得我早死,好再娶个能生儿子的,你说他们会来赎我?” 粉衣少妇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灰衣妇人却不罢休:“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的丈夫真的拿钱来赎了我们,你觉得他们还会要一个身子已经脏透了的女人吗?” 她这一句话触动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心,粉衣少妇当场哭了出来,就连最为坚强的小蓉也面色青白。 “哎!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邵亭看不过眼,反驳道,“什么叫身子脏透了?脏的明明是那群侮辱你们的死秃驴!他们身子脏心更脏,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你们不过是受害者,佛祖不会忍心再伤害可怜人,你们以后还有的是幸福日子可以过呢。” 这番话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从未听说过的。 她们内心的悲恸瞬间被这番话打散了大半,愣愣地看着邵亭,不由奢望起自己逃出去后是否真的能过上辛福生活。 灰衣妇人也被说愣了,却仍是嘴硬道:“你说幸福就幸福?你算哪根葱?” 邵亭鼻孔朝天道:“你不信?那我和你约定好了,若是你出去后你相公不肯接受你,你就跟着我混,我们教……我朋友可以给你一份体面的差事,保管你三年赚个盆满钵满,变成大富婆,到时候有数不尽的美男子前仆后继要来给你做面首!” 这番话当然是胡诌的,邵亭在魔教的面子可没这么大。 但这番无厘头的话很成功地说哑了灰衣妇人,更是逗笑了小蓉,其余人虽然也有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邵亭的,但面色都在他的胡扯下轻松了不少。 只是放松过后,邵亭要面对的还是解不开的绳子和出不去的地下室。 他靠在墙上,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过着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逃脱手法,却发现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了,他尝试了四五种方法,完全没能让绳子松动半分。 “别白费力气了,”灰衣妇人白了他一眼,“那群秃驴用的是猪蹄扣,只会越拉越紧。” 邵亭:“……” 难怪他好像觉得手腕被勒得更疼了。 邵亭颓然地靠坐在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绳结之间的缝隙,一不小心就把手指卡了进去,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草啊,邵亭觉得自己简直倒霉到家了。 因为被反绑的缘故,他手指插在绳结里拔不出来的姿势几乎要让他整条手臂抽筋,疼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本能地抓住绳结用力往反方向一扯……表情顿时变为一片空白。 小蓉担忧道:“你怎么了?” 邵亭呆呆地看着她,又呆呆地举起双手,双手掌心赫然是两截断开了的绳子。 小蓉:“……” 其余人:“……” 所有人的表情都在这一瞬变为了空白。 邵亭自己最先反应过来,一把丢开手里断掉的绳索,又三下两下解开脚踝上的,蹭蹭蹭跑到铁门口开始琢磨那把比他手掌还要大上两分的铁锁。 没能琢磨出什么来。 若是身边有铁丝,邵亭还能试着捅一捅,可现在地下室什么都没有,根本无从下手。 他又蹭蹭蹭地跑回来,将小蓉等人的绳索全部解开,道:“上面那个锁开不了,我们现在等在那里,晚上应该还会送一次饭对不对?到时候我们就把钥匙抢过来!” 这群妇人们完全没想过自己还能有逃出去的一天,闻言忙不迭点头。 只有先前说过要等夫家来交赎金的粉衣少妇瑟瑟缩缩地躲在最后面,似乎很是不情愿,但此刻也没有人会注意她的异常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的。 即便紧绷着神经,邵亭也差点睡着,等到铁门开启的声音响起时,他连忙振奋起精神,双手紧紧地攥着被他扯断的绳索,和其余人一样伪装成还被绑缚着的状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