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惨遭魔教毒手一事。 估摸着严靖到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哪里有时间让老百姓传得这么绘声绘色。 想当年,邵哥年方十五就成了京城一枝花……不,是一棵草,也不对,姑且算是一棵城草吧,多少妙龄少女为他竞折腰,如今他的“死讯”传回,也不知要碎了多少人的心。 邵亭无比庆幸自己回来时是易了容的,不然还没进城门就要被护城军当成鬼怪抓起来。顺着人流进了城,邵亭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回国公府,而是去了京城最为名贵的一家奢侈品店——琉璃阁。 说起来,邵亭还是这家珍品店的荣誉股东呢。 只因为他从衍释宗回来后的那两年里实在无聊,搞出了许多现代的小玩意,给琉璃阁带来了翻十数倍的效益。不过要不是因为他真的无聊透了,也不会听从严靖的馊主意去剿灭魔教。 邵亭一进店,风尘仆仆的模样就遭到了伙计的嫌弃。 邵亭也不计较,直接让伙计去取一副墨镜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玻璃技术,但天然水晶倒是不少,邵亭家大业大,在浪费了不少原材料之后,终于让琉璃阁的工匠琢磨出了打造水晶墨镜的技术。 而是现在要的,正是这种墨镜。 伙计狐疑地瞅了他两眼,没能认出他是京城哪家达官贵人的公子,但秉着不能得罪客户的宗旨,他还是拿了一副墨镜出来,并且委婉地询问了邵亭的支付方式。 邵亭刚不远千里赶回来,沿途吃喝还都是用当了头饰的钱,如今真可谓是身无分文。 但他不怕,他是琉璃阁的股东。 他直接让伙计把挂账本拿来,签下了让伙计瞠目结舌的三个字,然后徒手画了一枚印章图上去——以前的邵亭嫌随身带章麻烦,挂账时习惯性都是徒手画,画的也都是自己专属的图案,好歹是个曾经的美术生,怎么着也不能在绘画技术上丢人的。 一直到邵亭拿着魔镜走人,伙计都还没能回过神来。 文仕修,他们的东家之一,不是说已经死了么?可这徒手画印章的功夫,却又是所有客人中独一份的。 邵亭哪管自己有没有吓到伙计,他拿到墨镜后便找了个小巷子卸了易容,戴上特地用布条固定过的墨镜,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安国公府。 守门侍卫第一反应就是拦住他,问来者何人。 邵亭也不废话,直接举起了手中的破影剑,瞬间看傻了左右两名侍卫,一直到他径自走进去,这两个侍卫都没能反应过来向他行礼,还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位是世子爷吧?” “看脸看身形,最重要的是那柄剑,应该没错了。” “可世子爷不是被……” “嘘!莫谈主人事!” 邵亭:“……” 看来这一届的看门大哥是真的不行,必须让国公爹扣他们工资,必须的! 进了内院,邵亭直奔他爹娘的院落。 算时间,他爹应该还在兵部坐班,他娘是个全职太太,应该是在家里休息的,就是不知道在不在房间。 刚走进院子,邵亭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确定了公主娘在房间。 他避开丫鬟婆子,直接从窗户跳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姬云菲坐在床边,脑袋上裹了块白帕子,手里还拿着件正在缝补的小衣服,神情哀伤。 邵亭瞬间懵了,呆道:“娘,你要给我添弟弟妹妹了?” 姬云菲被他吓得手一抖,指尖立刻被戳出了一滴血珠,却顾不得喊疼,又惊又喜地回过头来:“修儿!” 邵亭连忙捂眼:“娘!你的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