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配着熏鱼吃……”何田笑了,“其实还挺好吃的。” 易弦本来就是要逗她开心,“那我们今年也做一点吃。” “好。” 他们还是从藤桥过河。 这一次过桥时,大米知道这桥是安全的,虽然还是害怕,在桥心晃晃悠悠地站了一会儿,还是顺顺利利过了桥。 过桥之后,继续在密林中行走,沿着一条小溪向北走大约一小时,林子豁然开朗,树木一下子稀疏了,阳光强烈了很多。 和去火山的路上一样,这里被开出了一条道。 这条人工造成的林间小道大约一米多宽,几乎是笔直的,路中间的多余树木全被砍了,只留下几个树墩子,不过现在树墩上又长出了新鲜枝叶。 何田他们一边走,一边把树墩上长出的枝叶砍掉。这时,大米就帮上忙了,在他们砍树枝的时候它大摇大摆走着,一边走一边啃食树墩上长出的新树枝和嫩叶。 道路两旁的树木也都修剪过,距离地面四五米高的树干上旁支全都锯掉了,长得又高又直,左右两侧的树冠很快就要碰到一起了,到那时,小路上就会形成一个天然的遮棚。阳光被遮住之后,路面上这些树墩就很难再长出新的枝叶了。 有些靠近路边的树墩,因为见不到阳光,又潮湿,成了绿苔和菌类的新家。 何田看到有可以食用的菌类,就指给易弦看,鹿角枞,肉菇,香菌,罗伞菌…… 这条小路有一公里多长,这么一边走一边修剪树枝,再捡捡蘑菇木耳,那就走得很慢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走出来。 小路尽头连接着一片灌木丛,因为去年何田没能来,灌木已经蔓延进了小路,藤蔓植物、野草、小树苗、野花还有很多黑莓,全都挤在一起,让人无法下脚。 这片灌木丛挡在小路和一条小河之间,何田和易弦只有用大镰刀开出路,才能走到河边渡河。 终于到了河边,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一天中最热的时段开始了。 这倒是很适合渡河。 小河只有三四米宽,清澈见底,河底是圆圆的灰色石头,最深的地方大概能没到何田腰部,水流也不算很急,完全可以走过去。 何田把大米背着的一个包解下来,这里放着他们的换洗衣服和睡袋,“待会儿我们得把包举起来过河,让大米驮着的话,我怕包会湿。” 她说着,解下腰带,挂在脖子上,把裤子袜子都脱了,也放进包里,再重新穿上草鞋。 她还以为易弦会照做呢,没想到一抬头,易弦又露出了很久没出现的忸怩样子,脸红红的看着自己脚尖,别说裤子了,腰带都没解开。 最后,他把袜子脱下收好,像何田那样把挂着小工具的腰带搭在肩上,再把猎槍横绑在肩上。 “走吧,我待会儿换条裤子。” 何田上下打量,有点好奇地笑了,“你怎么了?” 易弦瞟她一眼,“没怎么。” 小河里的水是山上融化的雪水,即使是盛夏正午,也沁凉入骨,河底有很多碎石,小粒的会和泥沙一起钻进鞋里和脚趾缝里,大块的碎石滑溜溜的,还好草鞋的鞋底提供了摩擦力,才不容易摔倒。 过了河,又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最近的树也在六米开外。 何田从包里拿出干净衣服给易弦,再看看他,就红着脸笑了。 他看出她为什么笑了,瞪着眼睛对他做个类似恐吓的表情,也笑了。 苎麻布做的裤子沾了水,完全贴在身上,其实和不穿,区别不是很大。 易弦换衣服的时候,何田忍不住浮想联翩,是不是脱了裤子,那条龙尾巴就露出来了? 湿衣服可以放在灌木顶上晒着,草鞋也再换一双,易弦正在整理衣服,就听见何田大叫,“鱼!鱼来了!” 她从大米身上驮着的背篓里拽出捞鱼网,跳进河水中,把网伸进水里舞动。 易弦赶快跑去帮忙,水花乱溅成一团白雾,他和何田一起握着捞网的手柄,奋力抬起,一条大鲑鱼在网里疯狂扭动,银灰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两人把网拖到了岸上,惊喜大叫。 这条银鲑鱼至少有十几斤重,快有易弦手臂那么长了,身上全是细小的银色鳞片,靠近背部的地方有些灰色斑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