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起来很可爱。 易弦还动过心思想要捉一两只回来养,何田好说歹说给劝住了。猪妈妈可比鸭妈妈凶悍得多,小猪的食量又大,辛辛苦苦养大了,可别撞开了猪圈跑出来把家里的地都给刨了,于是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何田告诉他,既然知道了野猪的栖息地,到了秋天,就到这儿抓一头野猪。 其实也不是没人养野猪,察普家就一直养着猪。他们每年春天会设下陷阱,捉到的如果是公猪,就阉割了。公猪阉割之后就变得温驯,又容易长肉。到了秋天,一头猪能长到两百公斤,如果是已经养了两年的猪,就更重了。 从前,何田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他们家每年秋天都是去察普家换半扇猪。用来交换的可以是陶器,火\药,肥皂,药膏,或是他们种植的作物,收集的蜂蜜,干果,或是打到的鲑鱼野鸭之类的,要是有剩下的貂皮,那就更好了。 去年,春天集市上察普两兄弟拒绝卖狗给何田,她就没打算秋天时再去他们家交换猪肉。 易弦想的没错,何田是个很有点“娇气”的人。娇气的人通常也有傲气。 何田想,既然察普家能设陷阱抓野猪,那她也可以。 于是夏天时,何田一直留意着附近沼泽湿地中野猪的动向,也想了很多抓野猪的方法。 到了秋天,她在野猪常出没的地方设下陷阱,果然顺利抓到一头野猪,虽然是头当年出生的小猪,但是也足够她一个人吃了。谁想到后来又捡到了易弦。 今年,何田也不打算用自己的猎物和收获去跟察普家换猪肉。 从狩猎小屋回到家,隔了几天,又下起雨。 秋天的雨总是这样,从早上天就阴沉沉的,看起来云朵都黑得要滴出水了,空气里也潮潮的,可就是不下雨,直到快中午了,才不疾不徐地落下雨滴,淅淅沥沥地一直下到晚上七八点。 这样的天气按说是没有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天气让人快乐的,可是何田挺开心。这是个适合设下陷阱的天气。 早上,她吃完饭后,拿了一颗胡萝卜剁碎,和黄豆磨的面粉搅和好,把昨晚吃剩的肉汤肉渣也混进去,和成一团,揉成几个窝窝头,放在笼上蒸熟。 小麦以为这是给自己做的饭,站在门帘外面摇尾巴。 何田给它留了几个,剩下的用竹叶包起来,装在包里。 她和易弦从窝棚里翻出几块大木板钉成一个一米五乘一米五的方板,拿上铁铲,锄头,背上猎槍,划船去了湿地。 小麦留在家中看家。 它现在已经算是只成年猎犬了,虽然经验还很少,可是看家这种基础任务,它已经能很好地完成了。只要来的不是熊,要是其他的野生动物想要趁人不在家的时候来地里偷吃,小麦都能把它们赶走。 何田他们在河流上划了一会儿,开始飘起了雨丝。雨丝落在河面上,泛起一朵朵涟漪。 这种天气十分适合睡觉,动物们都不愿意出来,四周更加静了,偶尔能看栖在树枝上的鸟。 到了湿地,易弦把船蒿扎在河底的淤泥里,拴好船,跟何田抱起木板,拿着工具,走进草丛里。 野猪一家就在这附近出没。 野猪喜欢在清晨或是晚上才出来觅食,白天,它们在沼泽地里打滚,蹭上一身泥巴,再躲到阴凉的树荫下趴着。公野猪则会在石头和树干上蹭皮,把一身的皮蹭得又厚又硬,为将来和其他公野猪争夺□□权的战斗做准备。 易弦跟着何田在草丛里走了一会儿,她指指前面的草丛,小声说,“你看,这里有野猪刚经过。” 齐腿深的草丛被开出了一条半米宽的道,草被压得倒向两边,何田带着他沿着这条小道走,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了野猪的粪便。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阵,到了一片黑莓树丛边,何田说,“可以了。” 两人放下木板,就在黑莓树丛旁边开始挖坑。 这个坑挖得足有一米多深,长宽都是一米五左右,刚好比木板稍小一点。两人一边挖,一边把挖出的土洒向四周。 坑挖好后,雨下得大了点,坑边上的泥土随着雨水流进坑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