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实在太多。” 白筠轻哼一声,不屑道:“白大小姐那么骄傲的人,才不会作出献殷勤于太子这等蠢事,你姑母打哪听来的流言,不会是她做了白日梦,说的胡话吧?” “放肆!我姑母可是陛下的女人,你胆敢说她的不是,信不信我叫来京兆尹抓你进牢里,治你得罪!”小哥皱成团的嘴脸鄙夷地看着白筠,半吓唬地呵斥道。 白筠翻了翻白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你的靠山,官要够大才行呀。” 知道他是娘娘的侄子还敢出言不逊,难道这小妹妹是哪个大世家的女儿?上下打量起白筠的穿着打扮,虽说精致,却谈不上华贵,心底顿时有底:“我的父亲可是三品大员,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惹得起的,妹妹最好乖乖的同哥哥道个歉,哥哥一高兴,说不定就原谅你冒犯娘娘的罪过。否则,别怪哥哥对你不客气了。” 三品大员?三年不在京城,真以为白筠成了软脚虾,回以鄙视,挑衅地笑道:“我好怕呀,就怕你不敢动手。还有,太子虚伪,不要脸,霸道,如今更是不能人道,麻烦你动动脑子,白大小姐好歹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岂会看上太子?是你蠢到家了!” 她说完这话,身后突然有人唤道:“筠筠。” 白筠身子一僵,久违的声音,再听见为何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凉薄的唇再开口时,似乎夹杂着威胁的意味:“几年不见,筠筠连我的声音都记不得了?可真让人伤心。” 白筠僵着身子,好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咧开嘴甜甜地微笑,转过了身子,软糯道:“涵哥哥,多年未见,真是分外想念。” 请问,说了太子坏话,被当场抓包,怎么破? 三年离别,再相见。 曾经眉如远山眼潋滟的翩翩少年郎,已长成挺拔颀长的身影,黑曜石深邃的眼瞳里摄人心魄,庄重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来,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不自觉地令对手信服甚至胆寒。 太子微眯着眼直勾勾地瞅着白筠,像似看穿人心。 回忆起刚才说过的话,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下,尚且来不及开口服软,太子的目光落在同桌小哥身上,弯唇轻笑,话音寒凉:“方贵人喜欢乱嚼舌根这点,还是未变,想必三个月前,是将陛下的训斥作了耳边风。” 小哥不曾想到,面前气势迫人不容轻觑的男人竟会一语成谶,准确报出姑母的姓氏与位份,那是否说明父亲的任职,他也一清二楚?对手是谁,背景如何,他尚且不知,就被人揭了老底,莫名的恐惧在心底蔓延,脑海里警醒了一句话——这种人一定不能招惹。 太子低哑的嗓音再响起,意味深长地说:“难为方侍郎,一把年纪,膝下还有个仗势欺人的小儿子,也不知今年的政绩考核会不会受到影响。” !!! 小哥就是个软骨头,不经吓,立马无节操求饶道:“大哥高抬贵手,我下次再也不敢扮猪吃老虎了!我爹若是知道了我在外边惹是生非,定会打断我的腿!念在我年轻气盛,大哥就再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或许是太子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小喽喽身上,所以没再说话。 小哥见他不予理会,一溜烟儿,跑的没影了,末了,倒是没忘记道谢:“多谢大哥高抬贵手!” 炮灰跑了,太子的怒火,怕是要她承受吧?莫名地感觉到脊背发凉,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落下话:“我出来很久了,爹娘一定担心了,我先回去了。” 纤细的手腕被他抓住,稍微用了点力,就重心不稳,跌进他的怀里。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逃走,他分明是个记仇的主! 白筠苦瓜脸地仰头,尚且来不及感慨清隽的五官真是赏心悦目,就感觉到了太子那双幽怨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为何是幽怨? 她想不明白,醒神后默默地垂下眼睫,只是无暇白净的脸蛋蔓延了一抹红,出卖她的内心,软糯地讨饶道:“涵哥哥,我该回府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