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剑杵立原地,很是不解地望着初童,猜测道:“殿下这是突然想要接受汝阳郡主?亦或是那群官家小姐里头真有殿下中意的太子妃人选?” 初童注视着眼前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懂男女之情的懵懂无知少年,终于没忍住,不怕死地道出心中所想,质疑道:“我说你一个带把的,怎么还没有我一个不带把的懂男女之情?” …… ! 阮鸿飞胸前宝剑一抽,寒光凛凛地搁在他的眼前,威胁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关乎本人声誉,把话收回!” 剑尖锋利,初童不由得一阵抽搐,生怕他握剑的手一个不稳,自个身上就多了一个窟窿眼儿,赶忙抬起右手,以指推开剑尖,硬咽道:“文化人,你也不小了,这男女之情,也该提上日程,虚心学习求教,不然过两年你娘给你讨媳妇,就你这犟脾气,会把姑娘吓跑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我拒绝,她若孝顺父母,自然也不会拒绝与我的亲事。”阮鸿飞根本不当一回事,冷声回道。 …… 绝了! “你这话,倒也没错。依你的性子,我看最适合寻个娇滴滴听话的媳妇,可你是武将出身,我寻思着你娘会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将门媳妇,那可是母老虎,我怕你吃不消。”宝剑在前,威武要能屈,初童不由得打起关切有爱的旗号。 “你何时那么关心我的私事?想看我的笑话?”阮鸿飞轻哼一声,手里宝剑一抬,收回鞘中。 初童呼出一口气,终于有种飘忽的身体,回归地面的真实感,颇为无奈道:“瞧你这话说的,咱们跟随殿下一起共事都有好些年了,没有手足之情,怎么也得有革命情谊,你说对不?我自然是要关心一下你的私事。” 许是这话听着分外打动人心,又有道理,阮鸿飞话语也软了下来,反倒突然虚心学习起来:“你说,殿下返回正殿,究竟所谓何事?那里头可有殿下中意的姑娘?不然殿下那等孤傲的性子,何时会一头扎进烂泥里?” 是啊,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烂泥里,可不就是为了殿下心底的心上人。 只是这个愣头青问的话,一听,就是根本不懂得男女之情,还嘴硬不肯承认。 初童以手扶额,揉了揉脑袋,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回答的词语:“你次次随殿下出宫,护着殿下周全,怎么硬是没看出来殿下喜欢的是哪位官家小姐?” “咦,原来殿下心底真的有中意的官家小姐!”阮鸿飞不可置信,满脸惊讶道。 …… 你听人说话,能挑重点吗? 初童在心底咒骂完,碍于武力威胁在前,没敢表现出不满,耐着性子提醒道:“平日里殿下最喜欢同哪位官家小姐在一起?” 阮鸿飞眼眸一亮,这回终于没犯浑,立马回道:“白大小姐?” 顿了顿,仿佛不敢相信,忙补充道:“可是不对啊,殿下次次见了白大小姐,不是受欺负,就是要欺负回去。我一度怀疑殿下有受虐倾向,原来真的没猜错。” 这话震得初童瞬间处于蒙蔽状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殿下那是同白大小姐打情骂俏,懂这词吗?文化人。” 阮鸿飞不由得想起夫子当年对打情骂俏这个词语的解释——用轻佻风趣的语言或者动作挑逗对方。 脑海里立时闪过殿下平日里与白大小姐互动…… 白大小姐叉着腰,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管,我就要你背!” 殿下无奈瞟了眼她,默默蹲下身子:“上来吧。” 白大小姐阴谋得逞地奸笑一声,爬上殿下的背,大获全胜般的使唤道:“走!” 可若换成初童所言,打情骂俏这词,那刚才上演的那番互动就变成了…… 白大小姐的凤眸闪过一丝狡黠,唇角微微勾起,软糯糯地撒着娇道:“我不管,我就要你背。” 殿下即无奈又欣喜地接受心尖上姑娘的要求,心甘情愿地蹲下身子,嗓音低低,却透着无限宠溺道:“上来吧。” 白大小姐心满意足地伏在殿下的背上,望着任劳任怨的心上人,极轻地笑了下:“走!” 思及平日里见到两人间的互动,经初童提醒后,竟然联想道另外一种可能性,阮鸿飞不由得恶寒,全身打了鸡血似得,眼眸睁得老大,满是不可置信。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