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如今回忆起来, 太子殿下刚才那番话,这种剽悍的出场方式, 是要为被审问的白姑娘做主? 不过为女人出头这方面, 显得很行。 看来传言果然不尽其然, 掺杂了水分。 围观群众有识趣者先行下跪, 立马受到响应, 百姓们纷纷跪下磕头, 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乌泱泱的一片瞬间铺满京兆尹府。 “都起来吧。”太子挥手平身。 这一场见礼后, 京兆尹大人心有余悸地哆嗦着跪在原地。 师爷眼疾手快,一把搀扶起腿脚发软的京兆尹大人。 被勉强搀扶起来, 虚弱地堆满笑容,方才感觉到后背凉梭梭,手指提起衣袖,赶忙擦了擦额迹的冷汗,强颜欢笑地对视上太子冷厉的目光,尴尬后方才结巴道:“太子……太子殿下,认识……认识白姑娘?” 问到最后,生怕答案和心底猜测的结果不谋而合,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太子是来为白筠做主来了,如今也就剩下离死不远的京兆尹大人还在做着白日梦。 “本太子一直在旁听这场官司,只想问京兆尹大人一句,断案是凭借臆测?还是讲究真凭实据?”这句质问的话音很冷,透着刺骨的凉意。 若是在战场上,京兆尹大人毫不怀疑,他的身上,已经被太子殿下戳出一个个血窟窿。 思虑后,京兆尹大人硬咽了一口口水,如实回答了天下皆知的答案:“断案自然要讲究真凭实据,怎能单凭臆测,那也太荒唐了?”说完,即便再尴尬,也要自顾自地笑起来,以示太子殿下这番话,极为正确。 太子冷眸瞥了眼,看得他讪讪地止住嘴,方才迈步走下阶梯。 他的步子迈得极轻,每落下一步,直叫京兆尹大人看的心惊肉跳。 然而你,说出口的话却掷地有声,直戳人的脊梁骨:“好,京兆尹大人想来是心如明镜,那本太子心底正有一问,可谓十分好奇,白姑娘手里拿的《六祖坛经》,如何就被京兆尹大人认定是假冒伪劣古籍了?” 京兆尹大人眼眸一亮,反应极快,完全抛下顾虑,恬不知耻地立马回道:“欸!臣从来没有说过《六祖坛经》是假冒伪劣古籍啊!殿下对臣是不是有所误会?” …… 只听说过无耻这词。 如今得以见到有人将无耻演绎的游刃有余,围观群众不免颇为感慨。 怎么他们硬是没有发现,京兆尹大人竟然可以如此不要脸? 做过的事还不承认,当站在此处目睹全程审判的一双双眼睛,都瞎了吗? 听闻这话的太子亦是蹙起眉头,微微眯起眼帘,话语更冷质问道:“若本太子没记错,刚才京兆尹大人说《水石闲谈》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 “对呀!臣以为《水石闲谈》确实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是一本真迹。至于白姑娘手中的《六祖坛经》,也是出自吴恩文大师,绝对也是一本真迹!”京兆尹大人这番话一气呵成,已经完全将脸皮这种东西,丢到臭水沟里去了。 …… 围观群众无不震惊。 特么的,京兆尹大人这是将他们当做猴子戏耍吗? 两本都是真迹,那还扯啥? 不是依旧没分出结果? 难道掌柜与白筠因为真假书籍的辩论,都是扯淡? “京兆尹大人,您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啊?” 围观群众里终于有明白人,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问出声来。 面对质疑声,京兆尹大人嘴皮子功夫了得,毫不犹豫地回了句:“本官哪句话前言不搭后语?《水石闲谈》是真迹,《六祖坛经》也是真迹,有问题?吴恩文大师不能前后写了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