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老三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围就已经炸开了,强迫妇女就是吃枪子的大罪了,而且还杀了人,这怎么还了得,这事怎么可能。 杨六斤的爷爷奶奶也来了,夫妇俩本来是不太在乎这一场什么会议的,可一来就听说了自己的儿子被人杀死,不是意外死亡,儿媳妇是被人逼死,不是吃药自杀,顿时老泪纵横,怒火冲天,跌跌撞撞地往前面挤去,周围的人也纷纷让开,亲近的人家赶紧跟上去。 同时往前挤去的人还有罗阿草的娘家人,婆家人,周国建的家人倒是一直在周国庆旁边站着了,他们家里本就人多,站了好大一排,个个骂骂咧咧的。 眼看着哭的哭,叫的叫,骂的骂,张老三不为所动,就是再狡辩,黑的变不成白的,白的也变不成黑的。 “下面的家属都请冷静一点,这里不是骂架打架的地方,无论是真的犯罪了还是被冤枉,待会就清楚了,人民群众不会冤枉任何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现在不要做无用功,我们民兵连是有枪的,千万不要试图扰乱秩序,不然就是和组织对抗。” 在张老三说有枪的时候,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就握着两杆土枪上来了,大有谁再闹就一枪上去的感觉。张老三很满意,办事就是要硬气一点,谁有那么多时间为两方家人调解,他带着是民兵连,不是妇联,懒得管,办完事爱哭爱叫美人管。 “行了,罗阿草的控诉我们已经听过了,周国建同志,我代表人民群众问你,你是否承认罗阿草说的罪行是你犯下的。” “张连长,我是冤枉的,我周国建虽然混了一点,不爱干活脾气也不好,但是做人都是堂堂正正的,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这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干夫才污蔑我,我既没有强迫过别人,更不可能会杀人,不能任由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周国建满脸愤慨,义正言辞地为自己澄清了,仿佛他真的受到了污蔑一般,感到十分屈辱。 罗阿草十分激动,目眦尽裂,“呸,你个禽兽,你个魔鬼,罗小石就是被你逼死的,她男人也是你杀的,你忘了他家的那个铜壶吗,你才是最该死的人……” “什么铜壶,不要乱说,我什么都没做过。”周国建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心惊不已,他们根本就看不出来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杨家老两口又激动了,自从儿子没了,家里的铜壶就不见了,他们还以为是别人顺走了,原来那竟然是砸死儿子的东西,他们险些晕厥过去。 林佳看着场上场下这个场面,十分紧张,周国建果然是个狠角色,要不是因为她见过,她都看不出来周国建说的是假话,简直和电视里的场面一模一样。这事也没什么律师判官,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证据,只能靠着两个人一个一句地分辨。 罗阿草已经讲到了她上次割了周国建一刀,张老三不顾他的否认上前去看,周国建的伤口果然是有一个刀口,才刚刚结痂。 “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就是我挣扎的时候伤到你的,当时我怎么不杀了你!”罗阿草咬牙切齿。 周国建却摇头否认,“这是不是你伤的,你说的那天我都没见过你,这是我和我婆娘打架的时候伤到的,我婆娘说我太懒家里日子没法过了,就要拿着菜刀抹脖子寻死路,我这上去抢她的刀就被割到了,当时我们俩还在家里吵了好久才去卫生所找药呢,家里人和王大爷都知道的。” 随着周国建的这个解释,村里的医生王大爷和周家的人纷纷到前面作证,确定这个是两口子打架打出来的,罗阿草一直在说他说谎,可是一直被推回来。 周国建的媳妇性子泼辣,说起打架抹脖子周围的人还是相信的,她掐着腰骂罗阿草不要脸,骂她恶毒,利用他们夫妻吵架的事情来陷害她男人,说的周围的人都跟着骂起了罗阿草。 林佳看着十分着急,她知道罗阿草没有说谎,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周国建手上的伤就是罗阿草划的。同时她也觉得很害怕,这个周国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管他是怎么骗自己老婆的,还是真的利用自己老婆来达到目的,这个心机都太可怕了。被伤到之后不是想隐瞒,而是当时就找了一个夫妻打架的借口去找医生包扎,连现成的证人都有了。 台上的罗阿草已经要崩溃了,她认为的每一个证据他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