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已经伤了。之后过得片沛流离,被所谓的几个主人毒打,打断了一条腿,那天抓住机会,拖着伤腿逃出来加重了伤势。 现在伤口的腐肉剐去,可骨头那儿还是个问题。 这种棘手的伤,一般的大夫治不好。慕容渊一面去请军医过来诊治,一面求名医到刺史府上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慕容渊开出的报酬很是可观,引来了不少人毛遂自荐。 现在慕容陟的院子里都是人,明姝在一边伺候,慕容陟躺在床上,卷起裤腿,把腿伤露出来。 明姝守在那儿,瞧着大夫们对着慕容陟的伤口琢磨。 慕容陟不喜欢这样被人围观,可不得不忍耐,他看了明姝一眼,“阿蕊要是觉得烦闷,出去透透气。” 这儿到处是人,空气污浊,而且他实在是不想被娇妻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没事。我在这儿,要是你有个甚么需要,也便利些。”明姝摇摇头。 她看了一眼那些大夫,大夫们围在一起商讨该怎么治伤,最后慕容渊寻来的那个军医过来,伸手按在慕容陟腿上,看看断骨情况到底如何。 慕容陟额头青筋暴露,冷汗如雨。 大夫手上有几分力气,疼的他一把攥住了明姝的手。 他身体虚弱,可是剧痛之下,把明姝的手攥的生疼。明姝疼的泪花直冒,把喊疼的冲动忍下去,忍痛柔声劝慰,“忍忍,再忍忍。”明姝纤细的眉尖蹙起又很快松开,她拿着帕子给慕容陟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疼,真疼。”慕容陟疼的浑身冷汗不停的冒。 她在一边柔声劝慰着,满屋子忙乱,刘氏过来了。 明姝在这儿看着,刘氏实在不放心,何况躺着的这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哪里能放下心,一定要过来看着。 她过来看到慕容陟满头冷汗,心疼万分,挥开明姝,自己坐在儿子身边,并呵斥军医,“能不能轻点!大郎君都已经受不住了!” “夫人,探骨手轻不得,若是手轻了,探寻不到骨头的真实情况,接的不好,到时候是要断骨重接的,到时候痛楚要比现在的多上百倍。” 刘氏听到‘断骨重接’四字,打了个冷战,她坐在长子身边,忍不住掉眼泪,“苦命的大郎,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慕容陟额上的冷汗比之前的更多了。之前明姝握住他的手,不哭不闹,只是柔声安慰他鼓励他,哪怕是撑着一口所谓的男子气概,他都极力麻痹自己,渐渐的腿上的痛楚似乎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可是听到亲母的哭声,那麻痹了的痛楚渐渐的又回来。 或许是亲母的心疼,原先的压抑下去的痛苦不仅仅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剧烈,明姝见着慕容陟脸色苍白,汗如雨下,而且疼的两颊肌肉都在抽搐。 “有没有麻沸散?”明姝抓住军医问。 再这么疼下去,恐怕人就要晕过去了。 军医看了一眼慕容陟,“大郎君还好,尚未到用麻沸散的地步。”说罢又低头探伤。 军医见多识广,见多了断腿露骨,甚至被剖开肚腹,肠子直流。慕容陟这样,不算什么。 明姝守在一边,看到慕容陟疼的几乎快要虚脱过去,刘氏心疼不已,却又没有办法,只好守在那里。 过了好会,终于军医道,“大郎君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这话听得刘氏立刻寒毛直竖,她看了一眼儿子,有些不稳。 明姝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让她一头栽下去。 “那就好好接。”慕容陟睁开汗湿的眼睛。 “大郎!”刘氏听到这话悲声又起。 “夫人,痛哭无济于事,夫人和娘子是要留在这儿,还是在外等候?”军医问。 刘氏听后怒目而视,“你们难道都是铁石心肠?他都这样了,还要我不哭?” 见着儿子痛苦,刘氏也是难受,而且恨不得身边人都和她一块痛才好。见到军医言语冷静,顿时就给军医扣上了一定铁石心肠的帽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