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太阳直射北半球,华国即将迎来盛夏。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但对于简行来说,他心里只能装得下这一件事——向野的一审判决。 简行在他的个人杀青聚会后连夜收拾东西回了帝都,回到向野那栋专门给他做窝的别墅,可惜即使是这么迫不及待,他也没办法立刻见到向野。 简行一回到家就直奔向野的卧室而去,疲倦地倒进柔软的大床,接着胡乱甩飞了脚上的拖鞋,也不管身上还穿着常服就直接缩进向野的床被里,整个人蒙在里面轻轻嗅着向野的味道。 其实应该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因为向野已经离家三月,这是家里的阿姨新换的,哪里会有向野的味道。 但是简行觉得有,那就是有,不仅床上,整个房间,整栋别墅,包括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向野的味道、色彩和感觉。 简行已经几乎三个月没见过向野。 杀人不是一件小事,即使是正当防卫,该走的流程一步也不能少,虽说因为案情明朗很快就走进了诉讼的步骤,但中间审批调查搜索证据等等也耗了一两个月。 中间简行和剧组请假去看过向野一次,但是由于看守所原则上不允许探视,那次花费了不小的精力才见着人,说了没几句话又被拆散,简行就也没再去过。 没有见面没有视频没有电话,在和向野好不容易睡过一夜之后,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个月,简行觉得没有比这更加操蛋的人生了。 尽管晚上接近两三点才睡,第二天简行还是在七点钟之前就爬了起来,妥帖细致地收拾打扮好自己,尽管显然没办法去旁听,仪式感却不能少。 简行这次没带任何人,自己一个人跟着贺名义,在法院对面街道边在车里正襟危坐地等,足足三个小时之后,宁静肃穆的法院门口有了人流,简行从车内往外看,一眼就望见了人群中的向野。 向野瘦了一点,不过神态轻松怡然,穿着一身西装,看着像律师或是陪审人员,就是不像被告,他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握了握手,随后道别,简行知道那是他的律师。 宁浩言跟在向野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看起来心情不错,简行也跟着露出一个笑容来,他知道,结果是他们所期盼的那样。 向野出了法院的大门,站在街边掏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示意宁浩言闭嘴,宁浩言瞪了他一眼后不甘心地闭了嘴,向野把手机拨弄了两下后放在耳边,眼睛四处巡视着,像在找什么东西。 简行口袋里的手机很快震动起来,他看也没看就接通了电话,不等那边开口,直盯着向野的方向说:“你往右边一点看。” 于是向野依言向右偏了偏头,一下子透过车窗捕捉到简行的眼。 “找到你了。” 向野挂了电话,冷酷地冲宁浩言摆摆手叫他不要跟来,自己急忙穿过马路,走到离简行最近的地方来。 “向先生,”贺名义有眼色地下了车和向野打招呼,“您的驾照在副驾的置物箱里。” 向野从车后座窗户露出了一条缝里收回了视线,心情很好地和贺名义点点头,“嗯,这事儿你办的不错,今天放你的假,回去吧。” 于是向野打开了驾驶座坐进去,却意外地发现简行已经乖乖从后座挪到了副驾驶座上做好了,连安全带都系得一丝不苟。 向野笑笑,倾身过去,压在简行身上,啄了啄他的嘴,一开始还想浅尝辄止,却没想到碰上了就停不下来,两个人在密闭的狭小空间亲了又亲吻了又吻,怎么都嫌不够似的撒不了手。 “别……别亲了,”还是简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