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郑言的性格一定会再拖拖,可他麻利儿地就办了。 简直,像什么人在他背后催促着他,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郑大律师,很害怕。 从前未怀疑的时候,什么都未觉得,现在把这些有些不寻常的事儿,串起来,这“奇怪”感就明显了。 小哈自己跑到简姐家门口,现在又自己逃跑。这是否已经昭示着,它不寻常? “小哈的事儿阿峰、琛子,帮我盯紧。我有点儿事儿,先撤了。” 沈潇潇放下酒杯,拿了黑色呢大衣准备离座。 黄琛:“潇哥你去哪儿啊?我送送你吧,你喝酒了不方便开车。” “不必,我从家里带了司机。” 郑言正要睡觉,沈潇潇就找上了门儿。 上次沈潇潇用沈丰追求他的破事儿要挟,郑言的火气还没下去呢! 所以,郑言披着美式藏蓝长睡袍,冷冰冰抱着胳膊堵门口不让进。 “大晚上找上门儿,说吧,你接的那盘又怎么着了?” 沈潇潇沉沉的脸色破冰,微笑如常。 “出了点儿小麻烦,这不,上门有点儿事儿想跟言哥当面问问么?” 郑言对着沈潇潇那状似人畜无害的温和笑脸,直冷笑。 “口蜜腹剑。” “你们沈家的男人啊,可真讨厌。” 沈潇潇立在夜风里,双手扎黑色大衣口袋,黑色几乎与他融为一体,他温和的笑容变得有点儿坏。 “言哥,你一口一个‘男人’,是不是过于强调性别了?就像……女人欲拒还迎的口吻。” 郑言舔了下后牙槽,他发誓,对姓沈的他真能厌恶出个窟窿! 沈潇潇的出言不逊,郑言反而让开了路。 “看来是真碰到事儿了,心情不好?最善于伪装的绵羊居然露了獠牙,呵。” “进来吧。” 沈潇潇昂了昂尖削的下巴,抬步进屋。 咖啡徐徐腾起热气,郑言难得一次不是西装革履,他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盯着进门口就一言不发的沈三少,抿了口咖啡。 他想,或许沈潇潇是真遇到了什么难解的事,沈潇潇很少这样凝眉想事儿。毕竟是沈家的金宝贝小儿子,朋友圈子里的大哥,他想干什么干不了,只怕每天潇洒不羁舒坦不完呢,有什么好愁眉苦脸的。 “言哥,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有些……荒唐,但我想请你认真听完。” 沈潇潇顿了顿,和郑言对视。 “我总有种直觉,或者也可能是种‘错觉’,简姐身边好像……有个人,一直盯着。” 郑言一个手抖,咖啡洒了一地,刹时额头背心都冒了冷汗! “言哥,你帮简姐处理过三次事情。第一次,房产纠纷,第二次,影视合约,第三次,也就是现在你在处理的抄袭案。” “我想知道,你第一次为什么会帮简姐?你们,到底怎么认识遇上的?” ** 距离小哈失踪,已经过去一星期。 简月这一周总做噩梦,没有一天睡得踏实的。 离婚时那种夜不安枕、整日惶惑没精神的状态又有点儿回来了。 简月默默忍住,那种对失去重要的人的恐惧,她一朝被蛇咬,畏如蛇蝎。 打心里的恐惧! 幸而后来这几晚,沈潇潇每晚都在这儿陪着她,抱着她。 沈潇潇身上有淡淡的范思哲男士香水味,他身体高大而结实,满满的年轻男人冲动燎人的荷尔蒙气息。 这些日子失眠,简月脑子有点儿混沌,似梦非梦,心里那一点儿脆弱,就在她疲倦时,无意之间,显露。 夜深人静,床头亮着一盏灯。 深深的缠绵之后,简月难得一次地靠在沈潇潇胸口,即将入睡,她迷糊地呢喃: “潇潇,我现在快依赖上你的香水味了。” “闻着它,我就知道你在我身边……” 简月极少表示主动,她总是成熟端庄的大姐姐,随时随地准备着和小弟弟男友谈人生。 现在,她粘人得像只猫咪,尽管是因为她神智困顿才如此。 沈潇潇正想着三个小时前与郑言的谈话,猜测着那一种“可能性”的比率。 闻言沈潇潇才回神来,一低眸,就瞧见女人长发纠缠在他身上,又黑又顺,和她的脸一样柔美。 手轻轻顺着简月长发。 沈潇潇想起十六岁,第一次见简月的那天。 那一年的他,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在学校有很多女生追,自负高傲,自视情商高而目空所有人的交际伎俩,包括那一天,在饭局上竭力装作淑女乖巧,讨新婚丈夫喜欢的小姐姐。 他心里滑过一些嘲笑,觉得她造作、心机,但同时也觉得这女人挺有意思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