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他依旧是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儿,谨言也不耽搁,立时带了时寒过来见母亲。阿瑾本在房中已然准备沐浴,听说傅时寒登门,立刻就要出门,阿碧默默黑线:“小郡主,这么晚了,许是傅公子有事儿呢,您好生休息吧!” 阿瑾不乐意:“我才不,你都说了,他许是有事儿,既然有事儿,我自然要过去看看。”她披着小披风就出了门,阿碧见拦不住她,也跟了上去。 彼时,时寒正在与六王妃叙话:“我且听说,你要和王爷一起调查一些女子的事情?” 时寒含笑:“六婶可是要给我提供些什么好的线索不成?” 六王妃一顿,言道:“你这孩子,还是这么聪明。” 时寒:“我就知道六婶心疼我们。”时寒麻利的为六王妃沏茶,仿佛是在自己家,将茶泡好,即刻为六王妃斟上,“雨前龙井,真是香气四溢。” 六王妃接过他的茶,闻了闻,尝一下言道:“果然是不错!我就说,本朝泡茶比时寒好的,一定没有!” 谨言看六王妃与傅时寒亲如母子一般,含笑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您的儿子。” 时寒挑眉:“你吃醋拈酸也是没有用的。六婶自然疼我!” 谨言动了动口,没有多言其他,不过却也是笑了起来,时寒看他口型便是清楚,他想说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好,疼你。不过我想,这与你与日俱增的拍马功力也有莫大关系。听说您老人家今个儿都搭上我爹的线儿了?”谨言调侃问道。 时寒又为谨言斟茶:“哪里是什么搭上,多亏六王爷火眼金睛,识得了狐狸精。” “同福胡同三十二号。”六王妃突然言道。 时寒看她,六王妃含笑:“也许,这里有人养狐狸精。是真是假,总要你自己探究。” 时寒:“大抵……这养狐狸的人,可能姓四?” “什么姓四?”阿瑾进门,这般看着小小少女竟是恬静安逸的样子,十分的乖巧。 时寒对阿瑾摆手,阿瑾乖巧的站到他身边。 谨言默默的看时寒,又看阿瑾,言道:“阿瑾,来哥哥这边。”虽然傅时寒经常为他说话,可是没人说,做大舅子的不能刁难妹夫。再说哪有这样的,当着人家家人的面儿就这样明目张胆,他觉得,傅时寒是有点嚣张了。 阿瑾连忙来到谨言身边:“哥哥找我有事儿?”眨巴大眼睛认真的问。 谨言感觉一口血堵在了嗓子里,他看阿瑾,就见她十分天真的样子,忍不住言道:“傅时寒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他有什么事儿?” 没错,做哥哥的嫉妒了!!! “可是时寒哥哥叫我,一定没事儿啊!”阿瑾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呢!她笑眯眯:“哥哥,你们刚才说什么呀,什么姓四?” 六王妃横她一眼:“哪里都有你的事儿,你好生的待着,莫要给我四处乱窜,不该打听的,也甭打听。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讨债鬼,你姐姐整日的就知道算卦,你倒好,整日的就想着管闲事儿。好好的女孩子家,在屋里读书弹琴画画,刺绣描眉赏花,不是极好么?就想着往外跑,心都野了!” 阿瑾感觉自己被喷了一头包,不过这样的感觉……真好呢! 曾经,她度过了没有母亲的童年时期,那个时候总是特别羡慕人家有麻麻,人家有麻麻疼,有麻麻骂,不管什么,都是好的。但是她没有麻麻,她只有一个和她自己一样不着调的三叔。 而现在,她有了娘亲,便是挨骂,都是快乐的,极快乐极快乐! 谨言看阿瑾被骂的笑嘻嘻,忍不住叹息,这个妹妹,怎么蠢萌蠢萌的!被骂了还笑的这样开心! 而时寒则是一脸的宠溺,你看,他家小姑娘被他养的多好,真是一副天真烂漫的个性。 阿瑾哪里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活了两世,终究平复了一些意难平,却被人联想了这许多。 “娘亲,我这么乖,你怎么舍得骂我呀。再说,我性子野了还不都怪时寒哥哥,是他带坏我的。”阿瑾纤纤玉指指向了时寒。 说来也怪,阿瑾长成了小少女,样子身段哪哪都是万中无一的出色,可是唯有小手儿,还是略肉呼,给人软糯糯的感觉。 时寒:“都怪我。呵呵,爬树怪我,捞鱼怪我,打架怪我,一切都怪我。” 阿瑾脑袋耷拉下来,她委委屈屈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明明是时寒哥哥说,我怎么样都可以!是时寒哥哥给我宠上天的!”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仿佛是啪的一声按上了什么开关,傅时寒立刻:“阿瑾这是作甚。一切都是时寒哥哥教你的。自然都是我不好!阿瑾继续闯祸没有关系,有时寒哥哥呢!” 阿瑾:“时寒哥哥对我最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