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书真是愁死了,他揪头发:“我怎么说,我说谨宁是真的喜欢崔敏?如此还不让我娘亲忧心死。我正在想这事儿如何处理才是最好。” 时寒摩挲着酒杯,言道:“许是……你可以直接告诉谨宁,他与崔敏不合适。皇爷爷不会让他娶崔敏的。一个医术天下少见的李素问都让皇爷爷不喜欢,你觉得,崔敏会让皇爷爷喜欢么?她的名声太不好了。” 谨书更大声的叹息,他冷笑问:“你以为我没有说过么?我第一时间就说了,可是他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这个时候完全是他最仰慕崔敏的时候,我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里的。”说到这里,谨书叹息,“做人真是太难了。” 时寒不知可否,并没有说什么,将杯中的酒饮下。 谨书看他这般,推了他一下:“表哥,帮我想想该是如如何是好。” 时寒摇头:“帮不上忙。” 谨书:“你帮不上忙,你喊我喝酒干嘛,我以为你是找我言道此事的。表哥,说真的,你帮我一下,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寒真诚言道:“如若是旁的事儿,或许我还能帮上一些忙,但是这件事儿不行。感情的事儿,最是不由人。若是做的不好了,许是真的会伤了兄弟感情。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来做,不合适。” 谨书:“你也知道这事儿伤感情,你做不合适,我做也不合适,可是我娘来问我,我如何推脱。如若让父王和母亲掺合进来,更是不妥当。怎么看都是不妥当。我真是闹心。” “也许,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时寒真心建议:“许是过一段时间,他见的女子多了,也见到崔敏更多的一面,也许就不会继续喜欢她了。人就是这样,你们越是反对,他越是觉得崔敏如何的好,觉得你们不好。” 谨书静静的看着时寒,时寒继续言道:“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是心中难得的明月光。所以倒是不如顺其自然。总之谨宁是不能提出要娶崔敏的,我也相信,他没有这个胆子。最起码现在没有。” 谨书仔细想了想,觉得时寒说的果然有道理,如若他们强行做什么,谨宁怕是只会反弹,倒是不如这般。 “就听表哥的。” 时寒点头。 其实时寒自然有自己的私心,崔敏不可能永远不嫁人,虽然她说过宁愿孑然一人也要保住全家,但是时寒却明白,这不可能。 如若一定要选一个人,谨宁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也算是很不差了。其实这样也相当于将崔敏彻底的绑在二王爷这条船上,时寒是看好这个形式的。 可是现在他不可能这样说,更不可能这样做,只会让人多想。倒是不如慢慢来。只要别人不管,谨宁的感情确实可能转淡,但是转浓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时寒希望的是没有人立刻冲出来阻拦,给事情闹大,这件事儿才是彻底没戏了。 只不管是阿瑾还是谨书,都没有想到时寒的这个想法,谨书听到时寒这样说,倒是觉得十分有道理。 “行,表哥,就听你的。这事儿,我也暂且不和父王说了,母亲那里打个招呼便是。” 时寒点头:“你看着办。” 待谨书离开,时寒端着酒杯,笑的意味深长。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时寒冷静言道:“什么事儿?” 小厮言道:“公子,景公子到了,他要见您。” 时寒挑眉,这到了冬天,天寒地冻的,大家倒是活跃起来,一点也不似之前。难不成越是天冷,越是年关,大家越是爱活动? 三更半夜的,景衍还真是很有精神,他带着好酒过来看时寒,见他已经完成了第一波,感慨:“你这自斟自饮?” 时寒摇头:“刚送走谨书,难不成,你来找我也是为了这个?” 景衍嘿嘿的笑:“自然……不是的,我是什么人啊!” 时寒挑眉。 “我这样现用鸡,现下蛋的人,怎么可能没事儿来找你?”景衍自觉自己真是一个诚实的人,现在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时寒无语,这个时候,他真是无言语对,难能见到这样厚脸皮的人。 “那有事儿,就直接说,我有点累了。不怎么想应酬你!” 景衍嬉皮笑脸的:“我知道,你与六王府关系极好。” 时寒挑眉:“然后呢!” “那个……”景衍脸红对手指:“那个……我……我……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赵滢月。你要不要帮我一下?” 时寒扑哧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这么娘们,真是不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