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眼中笑意浓了一些,道:“嘴巴这样巧,可是蜜吃多了?怪不得我品着有点甜。” “您又拿我来寻开心了。”贺兰春眼波一转,嗔声说道,红润的小嘴嘟起。 她这样娇滴滴,实叫人又爱又怜,季卿心中谷欠念骤起,两人拦腰一抱便进了内室,没多时房中娇颤声响起,听的守在堂外的侍女面红耳赤,羞怯不已。 魏氏一行人进京时登基大典已过,李氏想着季卿从踏入京城入主大明宫到登基,他身边所伴始终只有贺兰春一人,不免说了几句酸话,贺兰春又是个不让人的性子,当即便顶了回去,闹了个不欢而散,倒将魏氏入主中宫这样大喜的日子蒙上了一层阴影。 徐妈妈等人都已进了宫服侍,细说起来灵桂几个年纪却也不小了,若在寻常人家怕是孩子都有了,便是在大家大户服侍的,也该到了配人的年纪,她们进宫后贺兰春曾问过她们的意愿,可愿意进宫继续服侍她。 像灵桂她们这样的大丫鬟,养的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娇贵一些,自在贺兰春身边服侍便不曾吃过什么苦,穿的是上等的绸缎,戴的足金的首饰,寻常人家哪里供养的起,比起出宫去服侍一家子老老少少,她们倒宁愿留在贺兰春身边,是以并没有一个想要离了她的身边。 细说起来贺兰春身边眼下也是离不得她们,这宫里都是生人,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尚需细品,她身边若少了灵桂几个,怕是会不甚着了道,吃了暗亏。 过了两日,封赏后宫的旨意下来,说起来季卿的女人并不算多,至少以他这个身份,后院的女人可说稀少,魏氏毫无疑问被立为皇后,李氏为九嫔之首,白姨娘三个则是最低品级的采女,而贺兰春并不让意外的屈居魏氏之下,李氏之上,得封皇贵妃。 贺兰春斜靠在梨花木雕云纹的小榻上,听着小内侍念着殿中省派来侍女与内侍名,听了半响便抬手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道:“内侍留下即可,侍女与粗使嬷嬷便不用留了。” 这小内侍能别殿中省派来服侍贺兰春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他只怔了下,便恭敬的回道:“是。”倒不曾说什么不合规矩的话来惹贺兰春不悦。 用过午膳后,宫外有人递了话来,徐妈妈与贺兰春道:“娘娘,平津侯府二少夫人递了牌子求见。” 贺兰春倒不觉意外,平津侯府与梁王有亲,梁王攻进京城后斩杀了有爵之人不知几何,平津侯府却是安然无恙,全凭平津侯府七娘子嫁进了梁王府,才使得他们逃过一劫,可如今梁王项上人头尚且高悬在城门上,平津侯府可就化夷为险了,一家子都战战兢兢的在府中等待发落,这个时候,他们能走的门路也只有她这一条了。 “叫人去将二姐接来。”贺兰春轻声道,并没有选择避而不见。 徐妈妈轻应一声,之后便吩咐蔓菁去宫门处接人。 二娘子的到来倒让贺兰春觉得她两位兄长进京一事已是迫在眉睫,只是这桩事要如何与季卿开口却是一个问题,尚需要寻一个适当的时机才可。 贺兰春深思着,那厢蔓菁已领了二娘子进来,她进来后便口称罪妇,长跪不起。 贺兰春叫人将她扶起,细细一瞧不觉一怔,失口道:“二姐怎这般憔悴?” 二娘子这段日子着实受了不少的折磨,出时梁王得势,她作为贺兰春的二姐自成了平津侯府的眼中钉,只是却不敢除之后快,毕竟谁也不知季卿是否会攻进城中,是以平津侯夫人叫人将二娘子搬到后院,身边只留了许妈妈一人服侍,吃用上少不得慢待许多,府中的下人见她失势,自不会上心服侍,吃食上有一顿没一顿,几个月下来便将人磋磨的消瘦不已,后来季卿攻进京城,平津侯府才想起二娘子这个人,忙将人请了回来,她虽调养了一段时日,可到底伤了根基,一时半刻也将养不回原本的模样。 二娘子苦笑一声,她虽未曾诉苦可贺兰春也能想象得到她因何而遭罪,眼中顿时浮出温怒之色。 二娘子见状便道:“娘娘不用为罪妇忧心,不过是吃食上苛待了一些,如今能有这条命来见娘娘已是大幸。” 贺兰春则道:“二姐莫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苦尽甘来,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她顿了顿,倒也没有试探二娘子的来意,只直言道:“二姐今日过来可是为了平津侯府的事?” 二娘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