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我重吗?”她的声音比鸭绒还轻。 白一茅声音微哑:“不。” 他抿紧唇,却觉察到她不肯放弃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脊背上,她视线触及哪里,哪里就像是划过一道闪电。 “一点都不。”他轻声补充了一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颜秾发出一阵轻笑,这声轻笑像是长了牙齿,追着他咬,被咬到的地方不痛,仅是一阵酥麻。 白一茅三两步跨进了公馆内。 他率先将她放了下来:“你快去换衣服。” 颜秾看着紧紧黏在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那你呢?” 白一茅将箱子放下,蹲下身的时候,裤子紧紧的绷在身上,将他肌肉的轮廓刻画的更为清晰了。 “我再去帮他们搬一回。” 他躲避着她的视线。 颜秾上前一步:“你身上都湿透了。” 她带来了一股甜腻蒸汽,黏在他的身上,让他难以呼吸。 “没事。” 白一茅转身要走,手却被另外一双温暖的手掌抓住了。 热气从她的躯体上传来,令人晕眩的潮吼从身体内部传来。 “怎么会没事呢?” 白一茅脊背绷紧。 “我给你找一件雨衣?” 白一茅摇了摇头,他摆脱颜秾后,头也不回,一头扎进了白茫茫的雨雾中。 颜秾上去换了一身衣服,和刚醒来的孟依岚一同下楼,大家都坐在客厅里,一人捧着一个杯子,水汽缭绕。 孟依岚捏着鼻子:“这是什么味?好像是姜?” 邵嘉招呼两人:“这是小白煮的姜茶,驱驱寒气,啊呀,这小白可真厉害,都可以嫁了。” 季深深“呵”了一声:“烧个姜汤而已,谁不会啊。” 邵嘉瞧了他一眼,觉得季编今天心情不大美妙。 季深深抱着碗,挡住了脸。 告白失败,却还要跟拒绝自己的人共处,说的就是他现在这种尴尬的处境。 邵嘉怼了怼他的手臂:“把腿缩一缩。” 季深深委委屈屈地缩起自己的大长腿。 颜秾挤过桌子和季深深间的一条过道,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周寒山举起茶壶慢悠悠地给颜秾倒了一杯姜茶。 颜秾捧起茶杯,眼前弥漫起白色的水雾,水雾中好像走来一个男人——有着有力的身躯和有趣的灵魂。 她抬起头,果然见白一茅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餐车上有三明治、牛奶西式早餐,也有饭团、烤鱼、味增汤的日式早餐,还有小米南瓜粥、水煎包、豆浆、油条等中式早餐。 “我的天啊,”孟依岚绕着白一茅看来看去,“邵导,你这个场务找的也太值了吧,武能抗道具、举设备,文能洗手做羹汤、当替身。” 邵嘉笑嘻嘻地点头:“小白是别人介绍来的,回去后,我夸夸那个介绍人。” 他取笑季深深:“季编,你这也能做吗?” 季深深脸色更难看了。 众人去取饭菜。 “今天怎么在客厅用饭?”乔文悄声问。 周寒山端着一杯咖啡,淡淡说:“哦,我要求的,你有什么不满吗?” 乔文赶紧摇头,反正多做少说一定是对的。 周寒山没有心情去教训乔文,他的目光落在颜秾的身上,举着黑咖啡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却始终没有得到她的注意。 周寒山垂眸,这跟以前可不一样。 以前,她嫌弃他早上空腹喝黑咖啡的习惯,总是抢走他手中的咖啡,现在她非但不抢了,居然连看一眼也不愿了。 周寒山失去了兴致,将咖啡杯“哐”一声放到茶几上 颜秾当然没有心情去注意他,因为她自己正被人紧紧凝视着,她的手放到哪种食物上,那眼神便会热烈几分。 她抬起头去捉那道视线,却只看到白一茅正低着头望着地毯花纹。 周寒山突然出声:“吃完就拍乔文死的那幕。” 乔文一噎,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周导,不、不是我死啊,是我的角色欧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