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说不出话来,可是我还在哭。我从小就被爸爸妈妈宠着,甚至从来都没有在外面住过,晚上睡觉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妈妈。” “那时候到了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在一个那么大的屋子里面,我就哭啊,我就找我妈妈,我就做噩梦,梦到这些坏人打我、欺负我,我连续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甚至还发高烧。” “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的无助么?你想过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忽然有一天离开了家里,而且人家告诉你,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见到爸爸妈妈了,这个小孩子该有多么的绝望么?” “妈妈说过,遇到坏人了不要怕,警察叔叔会去救你,可是警察叔叔呢?后来我屈服了,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那些姐姐、阿姨、甚至是奶奶,她们见到我屈服了,害怕了,然后她们让我吃饭,给我水果吃,专门让里面的大姐姐给我讲故事。” “她们开始对我很好很好,然后这些年我就这么的过来了,她们想让我学武功,我就学武功,她们教我学魅术,我就学魅术,我的处女之身甚至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她们在门派里面圈养了许多的男人,教我用他们来采阳补阴。” “我甚至还记得,第一个和我发生过关系的那个男人,他在和我发生关系之后,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绝望,我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可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悲哀和绝望,因为他根本就体验不到那种快乐,或许在他受到魅惑而和我发生关系的时候是快乐的,他到达了人生巅峰,可是等到他的脑袋清醒过来之后,他是悲哀,他是绝望的!因为对于他来说,再美好的体验也没用,他只不过是我们的工具而已。” “看着他眼神之中的悲哀和绝望,我杀了他,他多幸福啊,起码那时候我还有善良之心,他在绝望的时候,他没有勇气自杀,却还有人能够杀了他。这不像是我,我在八岁的时候,在恐惧当中妥协了,一步一步的沉陷进去了。” “后来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也越来越优秀,不管是武功还是魅术,我虽然在门派当中都谈不上年轻一代最强的,不过却也是排名前几的。” 绵绵蹲在地上,手里摆弄着花儿,微笑着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么,我说我喜欢花儿,可是我也怜悯她们,可能我在你面前是有过演戏,可那时候我说的真的是心里话。这些花儿都很漂亮,可是人们在给它们修剪枝叶的时候,问过它们的感受了么?有些时候,不管你喜不喜欢它们,可是它们的样子却不是它们能够决定的,就像是我们狐女门当中的一些人一样……有多少人是和我同样的,受到了命运的驱使,被迫的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啊。” 萧兵从绵绵的声音里面感受到了无奈和忧伤,或许有些事情真的并非是她可以做主的吧。 萧兵问道:“那对渔夫夫妇的死,和你有关系么?” 绵绵叹息着问道:“你觉得我的人既然是在你们萧府这里,我能有分身术去做那些事情么?其实我之前甚至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我看着那个绵绵,我就想起到了我,我果然冒充她,可是我何尝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根本就不需要冒充她,因为在我的心里面,她就是我,我也是她。” 萧兵还要说话的时候,绵绵忽然之间站起来,然后看向萧兵,笑了一下,就在萧兵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好的时候,绵绵忽然转过身,直接朝着一旁的假山冲了过去,萧兵愣了一下,然后大叫了一声,直奔绵绵追去,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绵绵砰地一声,用头撞在了假山上面,然后缓缓的向着地面滑行,倚靠着假山坐着。 她的眼神有一些迷离,看起来有些睁不开眼睛了,此时一些人从门外和厅内跑了过来,叶子、苏小小、二货、赤坂枝子、麦琪和几个护卫。 绵绵无力的坐在那里,她的眼睛已经越来越模糊,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但是她的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嘴里轻轻地说道:“我说了,我不是那个绵绵,可我将那个绵绵当成了我……她的爸爸妈妈死了,因我而死的,就相当于我的爸爸妈妈被我害死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回去了呢……我坚持着等你回来,就是想要告诉你……狐女门当中有很多可恶的人,也有一些情非得已的人。” “她们并不是每个人都该杀,她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生的坏人……人之初性本善啊……” 萧兵的心生感慨,难过的要命,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等我攻入狐女门,如果其中有一些可以饶恕的人,我一定不会将狐女门全都杀死。” 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