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寻找蛛丝马迹。李麻子也不再冷笑,与我对视起来,正当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泪水的哀求道:“张家小哥,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就是李麻子的声音。 我一下就不怕了,并敏锐的想到李麻子脖子上的紫色勒痕,急忙问道:“是不是你脖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却不再说话,或者说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嘴巴不停地蠕动着,我根据口型判断出说的最多的便是:救我!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着急,抓着他的胳膊吼道:“兄弟你到底怎么了,你他妈可别吓我。” 但他终究没能再发出声音,整个人逐渐模糊起来,最后化作一滩血水。 恐怖的场景我见多了,却第一次见到身边的人以这种方式死亡,当时就忍受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过后我猛地从床 上坐起,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床 上满是汗渍。尹新月从边上摸了摸我的脸,关切的问道:“张哥,你做噩梦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疑惑的问道。 她却笑道:“我压根就没睡啊!我和如雪睡了一天,现在哪里还能睡得着,一直都躺在床?上玩手机。” “什么?”我听完一愣,下意识的朝李麻子化成血水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是铺放整齐的杜兰小麦,压根没什么血水。 烟盒也还稳稳地放在睡前的位置,再一看时间,距离我们回房间只过去短短半小时。 我这才明白自己真的做噩梦了,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尹新月赶紧给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我到底梦到什么了? 我心里膈应的不行,顾不上跟她多说,就匆忙披上衣服去敲如雪房间的门。 很快门就开了,如雪穿着睡衣从里面走出来,嗔怒道:“你怎么还不睡,大半夜敲门要吓死姐姐呀!” “别闹,李麻子呢?” 我看到床 上空荡荡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声音都有些沙哑。 “在厕所蹲着呢,怎么了?”见我这么紧张,如雪收起嬉皮笑脸,有些莫名奇妙的问道。 同时伸手敲了敲厕所的门:“麻子,你怎么还会出来?” 话还没说完,门却自己开了,我朝里面一看,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厕所里面压根就没人! “大半夜的他会去哪儿呢,还有你突然来找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如雪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神色慌乱地问道,她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我下意识握紧拳头,咬着牙问如雪,最后一次看到李麻子是什么时间。 “就你来之前几分钟呀!” 如雪说这句话时都快哭了,我听完就要下楼追,正好新月从房间出来,我叮嘱她陪如雪呆在房间里时刻保持清醒,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要开门,一定要等到天亮! 说完我不顾她们俩的询问匆忙下楼,跑到酒店监控室想看下监控,里面的意大利小伙热情的帮我找到几分钟前的画面,我清楚的看到李麻子朝着酒店后侧的羊肠小道走去。 就当我要去追的时候,小伙却一把拉住我,用生涩的汉语说道:“朋友,晚上最好不要去那个地方,据说那里有魔鬼。” “谢谢!” 我听完一愣,谢了他一声,然后飞快地朝李麻子的方向追去。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敬畏的东西,东方民族敬畏玉帝和鬼怪,西方民族敬畏上帝与撒旦,诚然这其中不乏迷信色彩,但谁又能打包票说这些东西不存在呢? 这意大利小伙就是本地人,他说那地方不干净肯定不会有假,我心里愈发的焦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