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却好似熬到了尽头,就在几个多月前病逝;他妻子的病也一直没见好转,而且还越来越重了。 差不多同一时刻,女儿又不知撞了什么邪。也就是我所知晓的,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附近有钢琴,都会随之响起,她手上的指甲也变的漆黑一片。 本来诗琪的性格格外开朗,虽然处在穷困的家庭,可对生活仍旧充满了希望,每天都笑盈盈的,时常哼唱着歌,一直劝着他说:“爸爸,困苦总会过去的,我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现在…… 孙长顺说到这里,已是老泪纵横。 “我带着她前后去了好几家医院,可那些医生说什么的都有,怎么治也不见效果。后来诗琪说什么也不再看了,我也只好答应。”说到这儿,孙长顺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可她哪里知道,她妈妈刚开始也是这样的病症,要是她再步了后尘,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我一路走,一路听,实在没想到这女孩的家庭竟是如此的凄惨,也不禁为之动容。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出纠缠她的阴灵根源,帮她摆脱症状。 黑石镇本来就不大,这胡同更是破烂不堪。 孙长顺带着我在胡同里七扭八歪的走了好远,终于在一扇破破烂烂的木门前停住。 “大师,这就是我的家。”孙长顺抹了一把眼泪,努力的掩盖着刚刚痛哭过的事实,深怕被妻女发现,惹得她们更加伤心。 “不要叫我大师了,别被诗琪看出了什么,叫我张先生吧,就说是朋友介绍来的赤脚医生,是帮她母亲来看病的。”我说道。 “好。”孙长顺很是感激的点头应道。 刚一开门,屋内就传出了一股很是浓烈的中药味。 屋里地方很小,迎面就是厨房,灶台边架着一口被熏成乌黑色的小药锅,下边的木炭刚刚熄灭,应该是烧完没多久,药锅里还残存着一大堆黑乎乎的药渣子。 厨房对面是两扇紧挨着的旧木门,其中一间内,不时的传出一阵阵努力压抑着的咳嗽声。 听的出来,这声音的主人很是痛苦,似乎每呼吸一次都十分费力,都要经受痛苦的折磨。 可她却一直在拼命的控制着,压抑着,不想发出任何声音来,令家人更为担忧。 屋里的摆设很是陈旧,唯一的电器就是那台老旧的不成样子、落满了灰尘的老式电视机。 可非常奇怪的是,就在这间破败不堪的小屋里,竟然还摆着一架钢琴! 虽然钢琴也是旧的,可却与屋内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诗琪。”孙长顺冲着屋子叫了一声。 “买……买糖去了。”那个呻吟声很是费力的回道,紧接着又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那个,张先生您先坐。”孙长顺用衣袖擦了擦那张摆在药锅前的旧木椅,示意我先坐着,然后急匆匆的跑进了屋里。 我的目光却被那架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钢琴所吸引,径直走了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