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芳握着赫廉勋冰冷的手,严肃的说:“要走也给我生了孙子再走。” “我现在这个样子谁愿意跟我生?”赫廉勋反握住母亲的手:“妈,我知道你一直想抱孙子,哥有两个孩子,第三个孩子即将出生,你想抱就抱个够,不用指望我。” 不管君耀宸怎么想,赫廉勋已经把他当成了另一个自己,只要君耀宸活着,就相当于他也活着。 每次看望了赫廉勋之后君耀宸便更加憎恨老头子,他们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麻木不仁的父亲,在某些方面赫廉勋比他幸运,有温暖的家,有相亲相爱的亲人,而他的家,只是冰冷的建筑,连阳光都照不透,太奢华反而不温暖。 君耀宸挣扎了许久,再次抹下脸给老头子打电话,这次他换了个号码,拿办公室的座机打,通了之后那边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挂断电话,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 对老头子的恨浓得化不开,君耀宸气得爆粗口。 而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君远平,而是程晓蓉,她现在掌握了老头子的手机,替他接电话打电话,而老头子因为身体欠佳已许久不曾出门,实际上他已被程晓蓉和孟悠远变相的囚禁了起来,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失去了人生自由。 孟悠远恨君耀宸,不可能不恨老头子,看着他生不如死,心中的恨才能得到解脱。 天气渐冷,老头子得了感冒,原本普通的感冒却一直不见好转,每天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家庭医生过来开了药,吃下去也不见好转,老头子惜命,想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孟悠远却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搪塞,一直不带他去医院。 老头子又在房间里咳得死去活来,孟悠远坐在二楼的休闲厅里闲闲的喝茶,程晓蓉将君远平的手机交给孟悠远,他查看通话和短信之后放在桌上,低声说:“不要让他和老头子取得联系。” “知道。”程晓蓉拿起桌上的药盒站起身:“又该吃药了。” 孟悠远笑道:“老头子一定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别让人说我们不孝顺,炖虫草老鸭汤的时候别舍不得放虫草,太少没味道,大方点儿,放一斤,还有人参,早晚三次,一次一根,老头子身体虚,需要好好的补。” “好,一定好好补。”程晓蓉收起幸灾乐祸的笑,转身朝卧室走去,老头子原本身体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杵着柺棍走路了,可是这段时间生病,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现在别说走路,就是翻身也需要旁人帮忙。 老头子的身体本就不好,补一下也无可厚非,但大剂量的补药等于是催命符,日日吃下去把小病催成了大病,大病催入了膏肓。 程晓蓉给君远平喂药也加大了计量,让他吃个够。 冬日暖阳照在孟悠远的脸上,他的唇畔噙着一抹冷笑,照这样下去,老头子熬不过这个冬天就可以下去陪他的母亲了,母亲一个人在下面等了那么久,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而他,也将作为君远平唯一的继承人顺利接掌jn集团,往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在话下,陆晴羽一定会后悔离开他,呵,不安份的女人,走了好,走了好…… 一直吃药不见病情好转,君远平执意要去医院做检查,程晓蓉只能让孟悠远来劝。 孟悠远自然不希望老头子去医院,却假惺惺的说会请专家来为君远平诊治,只是要等几天,专家现在在德国开会,还要接受《柳叶刀》杂志的采访,完了之后才回国。 “我不要什么专家,就去军医大附属医院,院长是我的朋友,他会亲自为我检查。”君远平不买孟悠远的帐,他怕自己熬不到专家回国,得赶紧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找出病因才放心。 孟悠远拍了拍君远平的背,安抚道:“爸,你身体那么好,能有什么病呢,好好休息,一点儿感冒很快就会好。” “咳咳……”君远平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只怕……不是感冒……那么简单……说不定是肺上的问题,去……检查……检查……”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我先下去让司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