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的感情。自己明明没有见过宝睿皇贵妃,但她却已是那么地讨厌她。 刚才听闻皇帝传召,她多日的颓废顿时一扫而空,可又听得是去春禧宫时,她又顿时涌上奇异的难受之感。 她请了公公稍后,回屋换上了崭新的宫服,抹上红艳的唇脂,鬓间插上最美的鲜花。她凝视着镜中美丽的自己暗自下定决心。 今夜她一定要在皇贵妃面前大放光彩,吸引住圣上的全部视线。 她要替自己与德妃娘娘报仇。 带着难言的决心到了春禧宫,西门月在抬头见到坐在主位上的宝睿皇贵妃时,却是深深失望。 这个人就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皇贵妃?虽然看不出她的年纪,可那容貌……不说自己,连德妃娘娘也比她美上许多,这样的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为何能吸引得住皇帝陛下的全部目光? 沈宁也打量着面前娇艳欲滴的年轻女孩儿。旋即她笑容淡淡,继续保持高冷。 “陛下,”西门月信心倍增,看向英俊的帝王,声音比平时更甜了一分,“您想听奴婢唱什么曲儿?” 沈宁的眉头动了动。 ☆、113 东聿衡本就是让她来给沈宁解闷的,转头问道:“你要听什么曲儿?” 不叫“皇贵妃”,不叫“爱妃”,只单单一个“你”字,就让西门月的心轻轻一颤,她以为皇帝面对她时已比德妃和颜悦色,但她何尝听过皇帝这样贴心亲密的口气? 沈宁道:“陛下听得多些,知道西门姑娘唱什么好听,臣妾只听便是。” 她虽神情自若,皇帝却还是听出话里淡淡酸味儿,好笑地捏捏她的手。 西门月看得睛睛的,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东聿衡点了两首曲子,脱靴上了榻,侧躺下来一手搭上沈宁的纤腰,“不过是听个曲儿,不必正襟危坐,累了就靠在朕身上。” 沈宁摇摇头,“臣妾不累,陛下乏了便躺一躺。” 东聿衡也不强求,招了琉璃把书房放着的未看完的书拿来,沈宁却阻止道:“臣妾早已劝了陛下这般看书对眼睛不好,陛下怎地又故态复萌了?” 皇帝无奈道:“叫你一人听曲儿你又要朕陪着,不让朕去书房又不让朕看书?” “陛下才下了朝,也该休息休息,单与臣妾听会曲儿也不成么?” “唉,你这妇人。” 西门月听在耳里,简直不敢置信。这哪里帝妃间的对话,恐怕平常夫妻也不能这般亲密无间没个尊卑罢! 沈宁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西门月道:“西门姑娘,你唱罢。” 西门月应下,偷瞄一眼假寐的皇帝,咽下喉中苦涩。今夜陛下还未正眼瞅过她一眼…… 她定要用最得意的歌声挽回陛下的注意。重新打起精神,西门月中规中矩地请了润喉就座,轻轻吟唱开了歌喉。 沈宁知道她唱得好,但没想到她唱得这么好。即便在现代听了无数歌星的演唱,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天籁之声。 春禧宫的宫仆也是头一回听得西门月唱歌,琉璃欣赏的同时有些暗暗叫糟,这个西门月太引人注目了。陛下这些时日来常召她陪伴,会不会…… 一曲即罢,西门月抬眼轻扫众人,眼底闪过满意之色。然而她再看宝榻上的皇帝,却失望地发现他依旧不曾睁眼看她。 沈宁浮出淡淡笑容,轻轻鼓掌,“唱得真好,我很喜欢。”说罢她当即赏了她一串珊瑚珠子。 “多谢娘娘。”西门月起身不卑不亢地抱琴谢恩。 沈宁转头看看好似睡着了的皇帝,又转过头,注视着西门月放柔了声音,“你家是哪里的?” “回娘娘话,奴婢是中州人士。” “中州?那是个好地方。”沈宁愣了一愣,轻轻说道。 闭目的皇帝陛下此时却是重重一哼。 西门月顿时惊慌起来,她方才哪儿说错话了吗? 沈宁嘴角抽了抽,他这心眼是不是愈发小了? 不想理会他的不讲理,沈宁继续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