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恭房的,哪个主子要出恭,自有奴才们端了木马子,围了障幔燃了熏香。沈宁觉得太麻烦,便在起居殿与内殿两侧都辟了一间恭室。 “妾见花婕妤好似神情紧张,总是摸着衣袖,心下生疑。过了许久妾也未见花婕妤回来,便到恭房外唤了两声,谁知竟也无人回应,妾失礼进去一看,居然空无一人。”沈湄顿了顿,继续道,“妾认为花婕妤自侧门出了后殿,一路循迹,见一抹身影进了起居殿,妾也跟着走了进去,却见花婕妤正偷偷摸摸往榻里塞些什么,妾便大叫了一声,花婕妤吓了一跳,想要逃跑,妾拼命拦住了她,不多时二殿下与琉璃等人也到了殿中目睹一切。” “她藏了什么?”皇帝在外人面前,越是发怒,脸色越是平静。 东明晟忙双手呈上稻草娃娃,万福接了奉给皇帝,皇帝盯着娃娃看了一会,生生将其捏作两半。 “好歹毒的计策!”她是想诬陷沈宁因妒忌故而以巫术诅咒西门月么?后宫皆知他最厌毒妇,春禧宫若是被人搜出这东西,沈宁恐怕有口难言。 “陛下,那不是奴婢的,那真是春禧宫的,奴婢真的在春禧宫找着的,奴婢听说皇贵妃偷偷用了巫术,奴婢不过是想找出证据罢了!”花弄影连气也不喘一下,惊慌失措地辩解道,“那真不是奴婢的啊!奴婢在云州时,便知夫、皇贵妃喜用巫术……” 东聿衡闭了闭眼,抬手打断她的话。 花弄影顿时噤如寒蝉。 “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再拉回来。”皇帝冷酷无比地道。 “陛下!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花弄影吓得眼泪簌簌地掉。 有太监拉着花弄影便要下去,皇后却对皇帝道:“陛下,臣妾看这花婕妤身子单薄,恐怕禁不起这五十板子,臣妾认为此事还有蹊跷,花婕妤里外无人,哪里来的稻草娃娃?待问清楚了,陛下即便把她打死也无关紧要了。” 东聿衡此刻其实已怒火中烧,听了皇后的深吸一口气,“那便先打十板。” “陛下,陛下……”花弄影尖叫着,却马上被太监捂住了嘴。 龙颜不悦,众人大气不敢出,连皇后也想等他稍稍息怒。 过了一会,东聿衡才沉沉问道:“二皇子,皇贵妃知道了这事儿了么?” 东明晟连忙回道:“回父皇,儿臣见母妃病体未愈,不忍令她伤心劳心,故而作主隐瞒此事。” 皇帝点了点头,“你回去时,你母妃可是好些了……” “母妃说是身子好些了……” 正说着,春禧宫太监匆匆而入,对东聿衡磕了一个头,大汗淋漓地道:“陛下,不好了!” ☆、124 东聿衡心头一跳,立刻问道:“娘娘怎么了?” “娘娘腹痛难忍,奴才们不知如何是好,故而来禀陛下。” “太医干什么去了?”东聿衡顿时站起来,一面往外走一面喝道。 “快跟上去。”皇后道。 太监这才敢起身小跑着跟到皇帝身后,“奴才们已派人去请了。” 东明晟跟沈湄向皇后告退,都匆匆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赶到春禧宫,玲珑迎上前,东聿衡压根连问她的心思都没有,直直大步跨入内殿。 东明晟与沈湄也想跟着进去,却被眼眶红红的玲珑拦在门外,“二殿下,沈娘娘,二位暂且先回罢。” 东明晟大皱眉头,“母妃她到底怎么了?” 玲珑眨了眨眼,一颗泪珠子掉了下来,“奴婢不敢妄言,还是等娘娘好了再跟殿下您说罢。” 东明晟焦急不已,却也没有法子,只得道:“我在这里等着。” 沈湄也一脸急色,道:“妾也与殿下一齐等。” 这厢东聿衡跨入内殿,先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绕过画屏见沈宁坐在床头紧握着拳头紧绷着脸,用着紧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