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受她吹枕头风,对我的瑶姐儿不利。本还想母亲多少会为瑶姐儿考虑一二,如今一见,倒是女儿想多了……” “你个死丫头片子!” 范氏气地将茶盏一下放炕几上狠狠一掷,骂道:“你个出嫁女回了娘家竟还这般张狂,瑶姐儿在上房养着,吃穿用度不比你当日娇贵百万倍,我老婆子一把屎一把尿将她养得这样大,你倒是好,不过平时过来看上两眼,平日里她饿了病了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如今这短短几个字就将我老婆子的心血抹杀了,你道是还有没有一丁点的良心!” 一经老娘骂过,梁楼氏面色才好转一些,她捧起茶啜上两口,才又道:“女儿这不是提早防范吗?又有何错?” 范氏瞪她一眼:“这事儿你尽管放心,她若是胆敢对瑶瑶有一丝一毫的不利,看我不将她打回原形。”见她掩嘴乐起来了,便又道,“世煜怎样的性子你还会不知,但凡发现了她对瑶瑶不好,不用我来,想他自个便要教训她。” 梁楼氏方才也是被气糊涂了,经母亲这般一说,心里倒是好受不少。能在范氏面前撒泼,那是全赖范氏自来疼她,可若换作在旁处,她必不会如此。 这世煜一是她的亲内侄儿,二是她的亲女婿,女儿去了这样久,这个时候才生了续弦的主意,任她又是姑母又是岳母的,也是没有立场资格反对怨愤他。 母女二人又说了不少的私房话,等到歇中觉的瑶姐儿起来了,祖孙几个用了些茶点后,眼见时辰不早了,梁楼氏起身便告辞回府。 …… 待到成亲这一日,新娘子自是走殷家接回来的,迎亲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绕了将近大半个皇城,才赶在日暮前抵达楼府。 因是续弦,排场到底不能大过早先进门的梁氏。但又因府上门第高,便是一应往从简的方向办,可若与一般的门户比较起来,还是十足的风光体面。 虽则是继室,但成亲应有的规矩礼仪还是照样不减,跨过火盆,拜过堂,来至喜房里坐下,又相互剪了头发结成同心结,饮下合卺酒,撒过喜果,待喜娘唱了讨喜的喜歌儿后,再吃下一碗早生贵子汤团,新郎便先出了喜房前去招待宾客。 余下的则都是些官太太与少奶奶,尽是些世家大族的贵妇小姐,往日她只是妾,自然见不着这些贵人,今自个成了妻,日后总有出门赴宴应酬的时候,因此姚氏受老太太的吩咐引着她一一认人,她也认真记在了心里。 “这位是贺家大太太,贺老爷子与你义祖父情同手足,曾一道征战沙场,是个英雄般的人物。”姚氏冲着贺家大太太笑道,“名门虎将之家,个个子孙不俗。” 胭脂点点头,喊了声贺太太。 贺家大太太反应却有些异于常人,听了姚氏对自个的介绍,非但没有笑出声来,反而却是红了眼圈。姚氏眼看不好,便又引她认识下一位命妇。 待将一众贵妇都认了个大概,外头亦是将要开席,众人便一道笑闹着出了喜房。胭脂目光尾随在贺家大太太身上,眸子里若有所思。 数月前便听得府外流传,道是贺家的大公子跟人私奔了,且这私奔对象不是甚么美貌女子,竟是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晓得是个姓姜的,就是喊不出名字来。 贺大公子趁夜给家里塞了封信,随后便领着那名男子趁夜出了城门,此后便不见他回来,贺家派人各处去寻,结果都是徒劳。 便是眼下,贺家仍旧没有放弃派人去寻,想是府上还处在阴霾之中,尚未自失子之痛中缓过神来。想来方才贺大太太那般模样,便是忆起了自个的儿子。 胭脂在心里轻轻叹出一口气,她自然能够猜出那两个男子是谁,只为何离开盛京,至今下落不明,她便不甚清楚。心里自然也是猜测过可会是爷的手段,可也只是想一想,并不敢主动去问…… “奶奶,先用点饭罢,一会子还……”还要洞房呢。 茗兰面颊微红。 孩子都生了,一会子怕什么?胭脂心里想,可抬眼一看她的面色,不知怎地面上竟也跟着红了起来,来至桌前用饭不提。 …… 待到楼世煜送走宾客回房时,胭脂早已褪下喜服换上常服,正为他宽衣,楼世煜便握住衣襟上柔嫩白皙的小手,拿至嘴边吻上一吻,随后一把抱住她的细腰,低头便吻上她海棠般娇红的唇瓣。 二人也是有几日没见,颇有种“小别胜新婚的”的米需?米 小 说 言仑 土云味道,夜间毫无疑问,自是狠狠一番折腾。 ☆、第七十一章 待翌日晨起敬茶礼毕后,楼世煜又是领着她一道入宫拜见皇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