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可有把人家姑娘追到手?” “似乎,革命尚未成功。” “扣他半个月的俸禄吧,朕白给他休假了。” 何弃疗唯唯。 。*。*。 段蕴这趟回明安,可以说是灰溜溜的。 行宫那边的事情,朝廷下了令要严格保密绝不外传。对于这祭祀怎么没做完就回来了,也只是含含糊糊地给出了个“陛下身体不适”的理由。 明安皇城内,段蕴坐在清和殿的椅子上,忽地有些不解,“朕回宫作甚?因为行宫不安全?祭祀大典没做完,大臣和皇叔们都看着呢,朕要怎么办?” 清尘:“那不回宫要作甚?” “不回宫朕起码可以把百年祭祀大典完成。裕陵还没有祭拜,这事若是传出去,朕岂不是又要被那帮子儒生变着法子骂了?” “……陛下您,要在一地残花中给景德帝上香?”这貌似是对祖先大不敬并且不吉利的行为。 段蕴:“……朕皇爷爷他,他不喜欢花花草草。” 清尘:“那不是因为先帝花粉过敏么……” 段蕴郁闷地瞥了她一眼,既而往案上一趴,情绪颇有些低落。 “安相这么做,定然是觉得行宫不安全了。就在朕眼皮底下,有人能弄出来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够危险。回明安虽然看似落人口实,但总比再出什么意外要好。” “原来陛下您知道……” “朕大致能猜到些。”她还是趴着不动,“可知道又如何呢,回来不回来都有弊端。朕猜想,安相便是比较了一下最坏后果,于是决定回来的。” 回宫,安正则便有把握可以保证她安全,最坏结果大概就是被民众不爽。 不回宫,最坏结果……丢个小命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段蕴自言自语,“安相此时,应是在着手补救了吧。” 。*。*。 安相此时,确实在着手补救。 胡子白了一大把的中书令曹大人被安正则请去商量对策,急得他胡子又白了一大把。 “不知丞相大人让老夫如何拟文书?”曹大人表示很惆怅,“就算不与行宫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单单明安西南那几个村落的庄稼地,老夫也没法给百姓一个说法啊……” 帝陵附近那几个村子,花草败了之后,庄稼地也枯萎了。这事情关乎百姓的命根子,没了粮食如何存活?于是便纷纷涌向衙门,寻求朝廷帮助。 这便是那事情的后续,地方上的通报刚呈上来,安正则还没有告诉段蕴。 跟在曹大人身后年轻的中书舍人小小声道,“拨些救济物资给那出事那几个村子便是,何必还要解释这灾祸起因呢?” 曹大人摸了一把胡须,摇摇头叹气,“你小子好歹也入朝一年了,居然还只是这般见识。” 那中书舍人面色一赧,“后辈愚钝。”他顿了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讨教,“但……后辈恳请大人指点。” 老中书令抖了一下胡子,内心飘过一句中肯的评价,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孔老夫子他说得真传神。 曹大人为官多年,以嘴巴爽利不给人面子著称。若不是景德帝偏就对了胃口觉得曹大人不错,照他这性子在官场上也不知被人弄死多少回了。 于是曹大人心直口快地就丢给他一句,“烂泥糊不上墙。” 那中书舍人更觉惭愧,眼睛的视线又朝地上移了几分。 “曹大人的意思,”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