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都不曾有过这种殊荣。 这样一个有手段的女人,遇到这种事第一件事应该想到的怎么解决,而不是撞墙而亡,这实在不像是丽美人的性子。可是宫里的嬷嬷却说丽美人身上确实有欢爱过后的气息,这究竟是谁下的狠手? 皇后想到侯氏小产,这事确实有她的手笔在中间,但是此事做得极为隐蔽,侯氏应该不会察觉才是。若不是因为这般,侯氏为何如此疯狂的报复太子? 可是除了盛郡王夫妇,谁还会有能力设这么大的圈套?显王虽然在京中颇有声誉,可是他却不爱涉及政事,即便他想玩这种阴谋,也没有这么大的人脉。 所以……盛郡王府! 侯氏那个贱人,皇后气得砸了手边好几个茶杯,若不是这个贱人,她的儿子何须受这么大的苦,天牢那种地方,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子待得地方吗? 越想越气,皇后又砸了几样瓷器,然后就想起了那个可疑的宫女,那个宫女的尖叫声不像是被吓住,反而像是吸引她们这些女眷的注意力,所以才叫得格外的犀利。 “皇后娘娘,”赵东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仿佛没有看到地上碎了不少瓷器一般,他恭敬的朝皇后行了一个礼,“皇后娘娘,宫女的身份查清楚了,可是……” “可是什么?”皇后心头有个不好的预感,眉心忍不住跳了好几下。 “这个宫女没了,”赵东把头低下,不敢去看皇后的脸色,“今日一早这个宫女被人发现在屋子里投缳自尽了,并且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赵东从怀里掏出两页信纸,“这信是小的到大理寺临摹的一份回来,请娘娘过目。” 皇后接过信纸看过以后,气得把信纸重重排在桌上:“什么叫她并没有看到太子与丽美人躺在一起,什么叫以区区贱命换得家人平安?!” 这封信看似在为太子开脱,实则是把他拉进了泥潭,这封信放在谁眼里,也像是宫女不堪他们太子一脉的威胁,又怕连累家人,干脆自杀谢罪。 “好,很好,”皇后气得深吸了好几口气后道,“这些人就是不想给我儿一条活路了对吧,本宫就要看看,谁那么有本事从我手里抢走本该属于我儿的东西。” 皇后心里清楚,此事过后,太子就算日后登基了,在历史上也要留下一个污名,这事已经闹得全京城都知道,想掩是掩不住了。她更害怕的是待儿子继位以后,那些狼子野心的王爷们会借着这些旗号造反,这事如果不好好查清楚,那么后患无穷。 可是就算这事查清了,老百姓又会相信吗? 皇后想到这,心头的怒气消去不少,转而问道:“负责此案的人是谁?” “回禀娘娘,是大理寺少卿张大人以及刑部侍郎黄大人。” “黄大人?”皇后沉吟道,“可是黄威?” “回娘娘,正是此人。张少卿以前曾在卫尉寺任职,后来因为临平郡马遇刺一案,便被调遣到大理寺,着手彻查临平郡马一案。”赵东为了在皇后面前显出能耐,所以特意把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后才来跟皇后禀报。 皇后听后松了一口气,黄威本就是他们这一派系的人,至于这个张少卿,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顶包的时候被人推出来,临平郡马一案有多棘手,全京城的人都清楚,他在这种时候被派去查这种案子,就代表着身后没有人帮他,不然何必领这种苦差事。 这样的人她也放心,所以叹了口气道:“本宫知道了,你带些东西去给太子,本宫担心太子不习惯天牢里的东西。” “是。”赵东退了下去。 待出了门,四周没人后,他才甩了甩袖子,难不成谁天生是习惯天牢里东西的? 虽然出了临平郡马遇刺一案,但是白天里老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该热闹的还是照旧热闹。 晏晋丘坐着马车为了避免扰民,干脆让马车绕了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