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下去吧。”顾湫站起来,宽大的裙摆亮晶晶的,大有闪瞎人眼的架势。 周虞看着这婚纱,咋舌,果然是场金钱堆出来的婚礼。 站在一边的十几个帮忙打理的小助理赶紧过来帮她摆弄裙摆,整理出新娘子最美的一面,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白纱。 顾湫刚踏出门,就撞进了一个熟悉温实的怀抱。 “大家看啊,新娘子真是迫不及待啊。哈哈哈……”伴郎团里都是陆寒枭的好兄弟,当下也开起了玩笑。 只是那伴郎眸子如电,深深地望着那个楚楚动人的新娘子,嘴角轻扬,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却是掩不住的嘲意。 钟大少爷开的玩笑,谁不是巴着脸配合,当下也是一片哄笑声。 “寒枭,我…”虽说是开玩笑,但是顾湫有何听不懂,钟赫云与她向来不合,但是这是她的婚礼,被这样一搅和,她脸上无光,有些难堪。 陆寒枭俊脸一侧,只是轻轻拉开了与顾湫的距离,仿佛根本看不出钟赫云的敌意。 “怎么了?是不是没想到我那么快就突破了伴娘团的围攻,来接到了我美丽的新娘子?”陆寒枭笑道。 “是啊,我都还没看到她们怎么刁难你呢!”顾湫附和道,扯出一个靓丽的笑容,带着小女儿的娇羞与幸福。 “这还不简单?谁不清楚我们老三的作风啊,我就那么撒了十几万现金在门口,那群女人疯了一样去抢,谁还有心情来刁难守门啊!”钟赫云轻佻道,暗指要娶顾湫,不过是十几万的事情。 “钟大少就是豪,当时那满天的钱啊,谁还会傻站着不动。” “顾小姐也真是幸福。” “你不用这样的。”顾湫嗔道。 陆寒枭还来不及开口,又见钟赫云道,“这算什么?当年疯丫头在时,在赌场输得稀里哗啦,人都被扣在赌场了。一个电话给老三打过来,老三可是二话不说把陆伯父最爱的棋盘当了去赎人来着。我可还记得老三后来可是被伯父打得几天都下不了床啊!话说疯丫头也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好几天,差点累垮了自己!” 之前还是暗嘲,现在钟赫云干脆直接了当地撕破脸。 “赫云,你似乎忘了我的禁忌。”陆寒枭脸色有些难看,那些被岁月渐渐吹散的回忆又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记忆 里那个穿着哥特式衣裙回眸一笑的女孩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那么,陆寒枭。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花姒会变成你的禁忌,你为什么怕提起她?你就没仔细想想你不敢提起她的原因吗?陆寒枭,是你害死了她!”钟赫云越说越激动,丝毫不顾兄弟情面。 “闭嘴。”顾湫侧头看着迟尽,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隐忍又难受。陆寒枭吼道。可他越是这样越暴露了他的心迹。 “陆寒枭,你乱了,哈哈哈哈!”钟赫云边说边将伴郎服脱下来,往地下一扔,推开众人离开了! “钟赫云,你非此不可吗?” “陆寒枭,你我兄弟情义到此为止吧!丫头的死我知道不该怪你,但作为兄弟,我也没办法原谅你!”钟赫云的身影渐行渐远,明明喜气洋洋的婚礼,顿时安静到死寂。 陆寒枭的脸色很难看,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挑衅到他,顾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明明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跟阿尽修成正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