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观砚交换了银票和借据,临走前还说了句,“听说林老爷得罪了甄家,有空还是多顾顾自己吧,少管旁人的事为妙。” 林如海看着陈久的背影面露沉思,宰相门前七品官,这陈久只是知府的贴身小厮在外也够嚣张了,竟连强抢民女的事也敢做。 “这位……这位老爷……”老汉拉着妇人和女子战战兢兢的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眼看恶人是真的走了,才敢出声。 林如海回过神来,忙让观砚将借据还给了老汉,“老伯,没事了,将这借据毁了,他就不会来寻你们麻烦了。” 老汉急忙双手接过借据,仔仔细细的确认了一番,确实是他当初见过的,忍不住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把借据撕个粉碎,“恩公啊!多谢恩公!我们一家人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林如海摇摇手笑道:“老伯严重了,我不过是路过碰见了,不必放在心上,方才那陈久……你们可知他平日为人如何?” 提起陈久老汉就激动不已,满脸怒意的道:“我们村里的谁不认识他?他从前是我们村的小子,从前他家里穷就把他卖了,没想到过了这些年他竟又回来了,还是知府跟前儿的红人!平日里他只要得了空就要去我们村里作威作福,欺负村里人,几次之后我们也都知道他不是好人,见了就离得远远的。他,他,他也不知从何处见着了我家闺女,趁我儿子重病时叫人设了这圈套来抢我闺女,我们今日才知道他是债主啊,丧天良……” 妇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得罪不起的。” 老汉忙住了口颓然的低下头,“这位老爷,陈久他就是个没良心的畜生,方才您帮了我们,也不知他会不会记恨您,您还是小心着些。” 林如海点头笑道:“老伯不必担心我,倒是你们,我怕陈久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好办,我们本来也打算去投奔亲戚,回去收拾了东西早些走就是了。” “既如此,我就不耽搁老伯了,告辞。” “老爷慢走,多谢老爷大恩,我们会给老爷点长明灯为老爷祈福的,多谢老爷啊……” 林如海进了马车还能听见老汉充满感激的喊声,他想了想,对观砚说道:“陈久想必不会就此罢休,回头还要寻那老汉麻烦,你派两个人在去村子的路上等着,见着陈久立时敲晕堵住嘴悄悄藏起来,莫让人看见了。” 观砚惊讶道:“老爷,您还要管这件事?虽然陈久只是个奴才,但,但他似乎在知府大人身边伺候很久了,若是动他怕会惹上知府大人,老爷三思啊。” 林如海摇摇头,“不,我寻他另有要事,你悄悄去办,不要被人看见,也不要被魏统领和王大夫知晓。” 观砚闻言也不再多劝,“是,奴才立刻去办。” 回到林府时,少了两个孩子,林如海莫名觉得宅院空旷了许多,他站在树下幽幽叹了口气,对身后的管家说了几样药材,“你看看咱们府中有没有,有的话立即送到我房里,我有急用,另外今夜我要配药,让人守好房门不得让任何人打扰。” “是,老爷放心。”管家已经知道了魏统领和王太医的身份,林如海对他的信任让他很感动,做事也更加谨慎了。 林如海自从接到皇上的密旨后就深觉自己陷入了危机中,所以学医术的时候缠着王太医学了几种药物的配法,其中一种服用后会如同醉酒一般微醺,叫做“迷醉”。林如海今日看到陈久的时候就想到了偷账本的主意,陈久伺候知府很多年了,脑子灵活手段不差,让他去偷再合适不过。但陈久同时也因经的事多不容易被催眠。林如海如今的催眠术还是催眠普通人的级别,于是他想到配合迷醉和针灸一起使用,应该费些力就可以做到。 林如海聚精会神的配了两个时辰的药,天都泛白了才配好一小瓶迷醉。他看了眼天色,将迷醉收好躺到床上睡觉。他不知道陈久什么时候能抓到,但陈久肯定是不能消失太久的,所以他得养精蓄锐随时保持着精力旺盛的状态,不然就算抓住了他也没本事催眠。 偷账本有危险,危险还不小,他先前没什么计划就是因为不知怎么避开危险,没想到刚巧遇见了陈久作恶,还是为恶相邻官府不究的恶人,催眠这样的人去做危险的事正好,成了,对大家是好事,败了,除掉个恶人也算是好事。 林如海尽量放空思绪,渐渐睡去,这一觉睡到中午才被匆忙赶回府的观砚叫醒,“老爷,抓到了!” 林如海连忙翻身坐起,边穿衣服边往外走,急道:“快!快带我去!” 观砚引着林如海往后头走,“老爷,这会儿魏统领去了王大夫的药园,咱们从后门走应该不会惊动他们。” 林如海点点头没再多话,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林如海钻进去马车立即就出发了,快速赶到城外一处树林旁,他下车随观砚小跑着进去,就见陈久被反绑着手臂堵着嘴昏在地上,旁边有两个家丁在看守。 林如海上前一步把陈久口中的破布扯掉,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