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三万六千块就收买你了?” “我会存钱还给你。” “我从来不借人钱。”大太阳底下,司芃眯了眼睛。 “对,你手指有缝,是个漏财的主。” 司芃听着,只呵呵地笑,上了车,又从包里拿出两万块,甩在手动变速器的台面。蔡昆瞥一眼,这种爱甩现金的派头,也是太像龙哥。 “为什么不转微信?” “凌彦齐给的银行卡,跟我的微信账号关联不了。atm机只能娶一万,我嫌麻烦,去柜台多取一点。奶奶不在了,你把你那屋收拾一下,缺什么就去买,天花都长霉了,重新刷一下,弄干净整洁点。你这身材,找个能过日子的女朋友,不成问题。” 蔡昆不做声,只盯着车前的景物,专心开车。 “孙莹莹以前还朝你撒娇,吊你点胃口,现在她理你吗?” “那凭你的长相身材,也能找个过日子的男人,你为何不找?” “凌彦齐哪儿不好?” “他不会娶你。” 这个死二愣子,谁都知道的事,何必要他来点题。司芃的心中如一片冰冷无人的荒原。 “我没想过让他娶我。”车窗外掠过杂乱低矮的厂房、宿舍、民居,她的声音越来越干涩,像是吃了一嘴的饼干:“我也没打算要和谁结婚。我不是能相夫教子的女人,也不属于那种幸福美满的家庭。” “那你就这样和他厮混下去?” “够了,蔡昆,我送你奶奶去养老院,不是让你训我的。你能不能从此以后在这件事上,给我闭嘴。” 回程的途中,两人再没说话。快下车时,司芃收到凌彦齐的信息:“我回来了。” 回来了,凌彦齐也不能马上赶过来见司芃。他有公事要处理,他还要见彭嘉卉,把那枚祖母绿戒指转交给她。彭嘉卉也十分愕然:“这是给我的了?” “这是你外婆当年结婚时的戒指。” 珠宝那么多,单单把戒指拿过来,意思不言而喻。 彭嘉卉打量那枚戒指,脸上有意外的欣喜,但凌彦齐没耐心了,他觉得观察一个演员的面目表情,毫无意义。因此直截了当地问:“你外公的信托资产里,哪些会留给你,你都清楚吧。” “我不是很清楚。”彭嘉卉浅浅笑道。 还演。凌彦齐心里冷笑。“我这次去才知道,不算其他,只算你外婆和妈妈的保险,还有定安村原本用来收租的楼,就值15亿人民币。” 彭嘉卉睁大那双无辜的双眼:“没有这么多吧。” “可能不会一次性给到你。但是结婚,你肯定能先拿一部分。” “结婚?我们才认识半年,没到……?” 凌彦齐觉得恶心。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嘉卉。如果你没有结婚的打算,你就不会打电话给他们。你从小在国内长大,和他们一点亲情都没有,没必要特意去说明自己的感情问题。那边除了遗产,你还有什么要在意的?可你外公留给你再多遗产,你也得一点一点拿。” 彭嘉卉脸上的笑渐渐僵住。“彦齐,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是合伙人。你需要一个能被郭家认可的丈夫,才能拿到遗产,才能多分遗产。我已经替你把戒指拿回来了。而我也只有和你结婚,才能从你外公手里拿到地皮和项目。合作互赢。” 彭嘉卉轻轻把戒指放回盒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凌彦齐,脸上竟然没有怒意。“你想和我结婚,就只是一桩生意?” 凌彦齐叹气:“你还想说,你是到现在才知道?”索性一口气都说了,“这次去见郭义谦,是我给你探路,免得你什么也不知,就贸然踏进去。我现在回来把消息带给你。第一,郭义谦的身体没有媒体所说的那么好,他已经坐轮椅。一个月前医院门口的发言,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公开压制;第二,他对你利用互联网精心打造偶像光环来带动销售的行为,不是很认可,所以你要想想这份事业怎么继续下去。但他亦觉得你和之前相比,有很大的改观,他愿意重新接纳你。你要是了解你外公的为人,便该清楚他的示好仅此一次;第三,你的小舅郭兆文还有一年就从伦敦政经商学院毕业归国,他是郭义谦的幺子,他的母亲正受宠,他的文凭能力都强过你们这些孙辈,无论是你还是大房,都不可能傻傻等着他回国。” “大房和你说什么了?” “二房只剩你一个,势单力薄,帮你找个盟友,不好吗?我知道你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