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边、花园里跑来跑去。 郭嘉卉还没有爱上一个人,已向往过这种生活。 谁是过这种生活的最佳对象?凌彦齐。他是一个宽容而温和的人,哪怕在外面有了心爱的人,对她仍算彬彬有礼。 谁又最不可打动?凌彦齐。她在网络社会里收获无数直男粉丝的那一套,貌美、独立、知性、温柔、大方,……,他没有一个买账。 第二天郭嘉卉回工作室,同事们欢天喜地再给她开一个派对,虽然小而仓促,起码每个人脸上的笑意,比昨晚的要真切。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糖果巧克力和礼品,哄得这群和她差不多的女孩接着回去卖命工作。 她也进了那间透明精致的玻璃房子。十来天没上班,工作已堆积如山。忙碌中前台递过来一个快件,她撕开,从里面抽出一份分居协议,当下就气得把它扔在桌上。 她打电话过去:“彦齐,你什么意思?” 凌彦齐想,不就是一份英文打印的分居协议,看不懂吗?在新加坡签署的那些文件,不全是英文?他说:“我们离婚会很麻烦,所以尽量早做打算。” “是尽早为你做打算吧。” “分居三年。你能要到的,也要得差不多了。” “刚结婚就分居,你让别人怎么看?” “你在意别人眼光吗?跟我在一起生活,不是件愉快的事。没必要想都不想就拒绝,先收着吧。也许有一天你也会需要它。” 郭嘉卉挂下电话,就决定不再回卢宅,反正凌彦齐也不回去。她孤零零住在那儿,等着一家子知面不知心的人看她笑话?昨晚那一点点的感伤,也被抛在脑后。她失心疯了才会想着要找一个人来谈恋爱? 她打电话给金莲,说晚上回去。金莲说:“这些日子不要回家,住酒店吧。” 她皱皱眉头:“二叔又来捣乱吗?才给一百万,就花光了?妈,我们得再想个办法送他进去,最好一辈子都别放出来。” “我过去看你吧,再聊。” 酒店套房内,郭嘉卉把从新加坡买的包和鞋子递给金莲:“你看喜不喜欢?” 金莲只看一眼就放在手边。郭嘉卉以为她还在意不能去参加婚礼的事:“妈,没有办法的事,他们对你一直有成见。” “我知道你为难。在那边呆得累不累?” “还好。就是凌彦齐是个不省心的。” “怎么了?” “他今天寄了分居协议过来,他对我的戒备心很强。……” 她的话还没说完,金莲就急了:“分居协议?怎么会,才刚结婚呀?哪有男人对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孩有抵抗力?你要主动一点。” 郭嘉卉一想起这个就烦躁:“妈,我都试过了,装自己受过伤害,装可怜,装柔弱,全都没有用。他最多也就当场态度软一点,过一天又回到原点。至于床上那件事,我也主动过了。可我是郭义谦的孙女,我不是出来卖的,能主动到哪儿去。” 放置床头的手机震动,金莲拿起来,走进洗手间接听。郭嘉卉觉得古怪,凑到门口去听,里面水声哗哗,她听不太清楚,只最后听到金莲说:“只要你们能让李一兴点这个头,钱的事情,不用操心。”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便打开了,两人眼睛瞪着眼睛,金莲先撇过脸去,郭嘉卉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没事要找李一兴?”郭嘉卉根本不信。李一兴如今可是省内政法界的当权人物。 金莲看着她,一个二十三岁的柔弱女孩,单枪匹马远赴新加坡,将这么大件事情办得妥妥贴贴,心性能力早已今非昔比。这件事也不是一点也不能让她知道。 “你还记得陈北吧。” “嗯。他不是逃到泰国去了?”打从郭嘉卉记事起,这个男人就是个暴躁、喜怒无常的家伙,在外面惹事生非不说,回家打她妈也是家常便饭。 等娘俩找到彭光辉,慢慢地也有点积蓄了,陈北就不再打人,总是腆着一张脸来要钱。 “他的堂弟陈龙,你见过没有?” “小时候见过两面,前阵子不是涉黑被抓了?”郭嘉卉已知道,她妈要和她说什么事。 “那你也应该猜得到,阿卉为什么明明没有死在海里,可到现在还是没出现的原因。” 彭家的大小姐离家出走三天后,彭光辉终于按耐不住,亲自去灵芝区找人。海堤上找过、派出所查过,一无所获。灵芝区是陈龙的地盘,能赶在彭光辉的前面找到人的只有他。找到后呢?再借陈龙的手,让她消失吧。 看到女儿了然的神色,金莲点点头。 郭嘉卉说:“还不止阿卉吧,我又是怎么死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