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通知郭家的律师。” “为什么要瞒着我,现在还不许我见司芃?” “司芃对你没有用。”凌彦齐怕他妈日后会强迫司芃回新加坡,只能先把话说明白,“有了陈洁这个冒牌货在前,郭义谦会小心谨慎很多。早上和他视频,他只要我们报警,没有要认司芃的意思。” “亲外孙女都不认了?” “郭兰因已死多年,又没有同母姊妹。司芃与新加坡任何一个亲人都没法做亲缘鉴定,怎么判断真假?” “哦,”卢思薇冷笑,“你可知昨天,卢聿宇已把拆迁款全转给郭嘉卉了?” “什么?”凌彦齐不敢相信。这两年资金链紧张,天海一众高管因为拆迁补偿未能及时发放,经常被相关部门领导请去喝茶。 卢聿宇身为集团财务副总裁做这样的事,以后他还怎么有脸去拦别人的款。“五个亿呢,又不是五百万,四十五个工作日的流程是摆设吗?” “我前两天身子不太好时,郭嘉卉来求我,我答应了。卢聿宇这个什么责任都不敢担的,立马就给她了。” 知道郭嘉卉是假的,卢思薇也一点不急。因为天海集团已拿到那五栋楼的产权,五个亿是等价交换。郭嘉卉是不是假的,跟天海无关。黄宗鸣只能去找郭嘉卉追要这笔款,而不能认为当初和天海签的协议作废。 凌彦齐开门冲出去:“我去找uncle。” 卢思薇脸上的笑突然就冻结了。他叫他uncle,他们关系有这么好吗?为什么这么骇人的事情,他宁可去找一个从新加坡来的、在国内毫无关系网的人商量,宁可自己想方设法去奔波、去解决,也没有丁点想找她帮忙的意思。她是卢思薇啊。 不,他为什么对别人的事会如此上心?他还是她那个懒散、不作为的儿子吗? 卢思薇望着被毫不留情甩上的门,一颗心也被急冻住。凌彦齐不再需要她了,既不需要她的钱,也不需要她的能力。 她忘了拿沙发上的外套,目光呆滞地乘电梯下楼。老田在停车场等她,见她神情,唤了声:“主席,怎么了?” 外面好冷,她觉得四肢都僵硬了。她爬到车后座,也不说要去哪儿。等了五分钟,老田把车门全都锁上,将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 而酒店房间内,黄宗鸣还未听凌彦齐说完,就猛拍脑袋:“失策啊失策。你们这边的人怎么总是把规则当成……玩笑,他一个财务总裁连自己签过字的规则,都不遵守吗?” 凌彦齐哑口无言,眼下只能赶紧想招:“我们再去公安局,把这个情况跟他们说明,要他们马上发函去香港金管局,请求冻结这五个亿。昨天才转过去的,应该还来得及。” “未必啊,”黄宗鸣没这么乐观,“今天是周五。等函发过去,人家都下班了。” 凌彦齐不放弃希望,拉起仍有点漠不关心的司芃就走:“周五,对公款项也转不出去。” 正报告着,会议室门开了,进来四个人,刑侦支队一位警员介绍:“这是陈龙专案组的同事。”一一为他们介绍。“知道我们这边有关于陈北的重大线索,两个案子有共同的犯罪嫌疑人,因此决定并案侦查。” 黄宗鸣一听,眼前发黑。并案侦查个鬼,涉黑案你们查了几个月都查不明白,而这桩诈骗案,知道你们的德性,我已为你们做好功课,很好破的。诈骗案和杀人案分开处理,才符合他的需求。 因为他不清楚,郭嘉卉要那五个亿要得这么急,是否已探到什么危险信号,要逃。 偏偏眼前坐着的几个刑警,给他看投影屏,还要介绍陈北这个人。而身在中国,他只能保持僵硬的微笑看着他们。 陈龙的案子目前正在市公安局调查,由局长亲自挂帅。今年五月他们已将陈龙抓捕,到现在过去半年多时间,仍未移送检察机关提起公诉,原因在于踢到了铁板。铁板就是陈北。 陈北,男,四十九岁,陈龙犯罪团伙的核心人物、二当家。2006年陈龙成立海达贸易,想要洗白上岸,许多他不便出面的事情,都交给陈北来做。 2015年的10月,专案组从内蒙带回‘9.17’交通肇事案的嫌犯,供出陈北参与多宗谋杀和非法经营,然而审讯保密工作没有做好,提前走漏风声,导致陈龙有所警觉,马上中止地下钱庄和高利贷公司的经营业务,涉及资金往来的账目和银行卡全部销毁,同时陈北潜逃出国。逃亡后的陈北警惕性很高,没有和团伙重要成员有任何联系。 由于他的逃脱,缺乏关键的人证物证,很多罪行陈龙到现在都拒不交代,拒不认罪。案件审讯进展缓慢。 今年九月份,s市反贪局和检察院,同时收到灵芝区原财政局局长谢某和原灵芝区沙南街道办主任李某的贪腐证据。查询邮件发送的ip地址,在泰国境内,也是陈龙被抓捕前最喜欢去的地区。专案组猜测,陈北极有可能从云南出境后,逃往泰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