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进货?这父女是我范某的朋友,也是我们长青酒楼的供货商,不知道是哪得罪了杨少爷,范某在这给杨少爷陪个不是,还望杨少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范掌柜笑呵呵的快步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杨玉功道歉,把他的话全堵上。 “范掌柜。”姚满屯和王三全看到范掌柜维护他们,顿时心生感激。这个叫杨山的主仆,看着就不像好人样的。 范掌柜笑着冲俩人点点头。 杨玉功嗤笑一声,“本少爷可是看见他们拉着几坛子酸豆角到长青酒楼找人,还被赶了出来,范掌柜说啥供货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难不成只许你们买,就不许我们源德酒楼买?” 姚若溪始终皱着眉毛,两家酒楼竞争这种事儿,她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我家的酸豆角还多得是,我们也只是庄稼人,实诚做点小买卖,不光你们谁要买,别人来买,只要有货,我们都卖。” 姚满屯见闺女使眼色,拉着王三全给几人拱手行礼,“这位杨少爷要几坛酸豆角?我们明天就拉来。” “那就先给本少爷来个十坛子!”杨玉功哼了一声。本想把这卖酸豆角的捏在手里,没想到竟然借两家都买的势,反而高起来了。 “十坛子是一千斤,还请杨少爷多少交定钱吧!”姚满屯怕明儿个拉来,再出啥变故。 杨玉功给身后的小厮示意,让他拿银子。 “给你们。”那小厮掏了一两银子递给姚满屯。 姚满屯谢过,又跟范掌柜点头招呼了,忙赶了牛车,带着姚若溪和王三全出了新安县,连凉粉也不吃了。 王三全心有余悸,真怕两家酒楼竞争,神仙打架,他们凡人遭殃。再一看姚若溪,垂着眼思考的样子,王三全若有所思。 等到了三王岭,王三全留了姚满屯和姚若溪在家吃饭。 姚满屯悄声和姚若溪商量,“今儿个不光卖钱,还得了不少赏钱,你姥爷也跟着跑了一趟,连饭都没有吃。这个一两银子,爹的意思是给姥爷作为辛苦费咋样?”也省的程氏又逮着她们骂一顿难听的。 姚若溪点头,王三全是个聪明人,对她们也算有几分真心在,她不反对孝敬王三全。 银子拿给王三全,他推辞了下,就大方收下了。 程氏见到银子,对姚满屯和姚若溪在家吃饭也没有难听话了,还炒两个鸡蛋给父女俩吃,打听挣了多少钱。 “豆角是五文钱,六文钱一斤收的,卖是十文钱一斤卖的。除掉本钱也不挣多少。”姚满屯怕她再起心思,没有说具体的数儿。 “你打听那些干啥!快拾掇了东西,我等会出去收豆角,顺便送姚满屯和三丫头回家。”王三全说着大口的吃饭。 程氏撇了下嘴,起身准备了一葫芦水,麻布袋等物,放在牛车上。 姚若溪三个也吃完了饭,王三全送了父女俩人到槐树村。 三人到家,就见家里坐了好几个媳妇婆子在说话,见姚满屯回来,都不自觉的伸长了脖子,探视的看着。 王玉花笑的有些勉强,这些人有的上午过来的,有的下午过来的,上午来过下午又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话唠嗑,都坐了一下午还不走。 姚满屯看到家里串门的人也吓了下,实在有点多,也有点热闹了,见毛氏许氏也在,他打了招呼。 “酸豆角卖掉了吗?卖了多少钱啊?”许氏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因为等了个把月,才等到姚满屯出去卖酸豆角。 “卖完了,就是成本有点高,没赚几个钱。”这话没告诉程氏,姚满屯自然也不会告诉许氏。 “没赚几个钱那是几个?还怕我们借钱咋着?”几个媳妇哈哈笑着打趣。 “大伯娘和三婶不卖草帽子了,准备改卖酸豆角?”姚若溪笑眯眯的下了牛车,过来。 毛氏和许氏面色一僵,心里暗恼。 其余跟来的人也无非是心里实在好奇,存了点希望,跟过来瞧瞧。见姚若溪说这话,都知道二房教大房和三房做草帽子只怕也不情愿,现下又打人家酸豆角的主意,怕是就让人厌恶了。 “我们是想买点酸豆角吃,你们还没卖,不知道啥价儿,这次都等着。知道了价钱,也还给钱啊!”林凤娥笑着温声道。 “批发卖是十文钱一斤,零卖十二文钱一斤。不过大家都是亲戚乡里,今儿个就让大家尝尝鲜儿,也不说啥钱不钱的了。”姚若溪说着给王玉花使眼色。 王玉花心里憋气。不要钱白吃,这得分出去多少酸豆角?!十二文钱一斤,又要损失一大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