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脉息不好,还是捏了卢秀春的手腕子把脉,她现在又心惊肉跳的。却是把不出个所以然来。皱起眉头,“现在再赶去县里,还能叫开城门吗?” 姚文昌摇摇头。虽然内城的城门容易些,但夜里不是谁都能轻易叫开的。 “红花有活血祛瘀的功效,但要用的适量。小婶经量多少?”姚若溪已经淡定下来,松开卢秀春的手腕子。 “我…我…”这是问她月事多少,卢秀春脸色红的说不出话来,几个人的面,还当着姚文昌,让她如何说出口。 “多少?如果经量少,就明儿个一早去新安县。如果多的话……马上去镇上。”如果经量本来就多,那一碗红花汤下去,卢秀春就算问题不大,也要好好调养个两年才能生养了。 “我…我明儿个去县里吧。”卢秀春实在不好拿这么私密的事儿出来说。 “小婶千万不要讳疾忌医。这是攸关子嗣大事儿!”姚若溪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儿,明儿个再去吧!”卢秀春实在不知道姚若溪是年纪小不懂,还是胆子大,也不避讳了。 听她执意,姚文昌想着城门关了,镇上药铺也不会有大夫,也就同意了等明儿个去县里。 回来的路上,姚若溪紧紧的皱着眉头。 姚满屯也沉着脸迎头走来,抬眼一看顿时愣了,“小溪!你的腿…” “嗯?”姚若溪疑惑,抬抬腿,这才发现她刚才是跑出去的,跑出去的…… “三妹刚才能跑了?!”姚若霞也反应过来,瞬间惊喜。 她话音落,姚若溪右腿一阵酸软无力,顿时瘫了下,急忙抓紧拐杖。 姚满屯和姚若霞惊疑,刚来的惊喜顿时浇了冷水。 “能跑这次,下次也能的。”姚若溪安抚两人一句,回到家。 王玉花脸色很是阴沉,刚才姚若霞跑出去只说了一句,鸡汤有红花,她一下子就怀疑上昨夜住在家里的姚翠芬和姚丽芬两家。看三人回来,忙上前,“谁下的红花要害我?” “小姑说丢了钱,三个人回来找。大姐在堂屋,我跟她在厨屋,她让我去带妞儿上茅房了一趟。”姚若溪说着看向姚满屯,连自己的怀疑都没说,只就事论事的提出来。 姚满屯心里已经隐隐的有点怀疑了,听她说出来,还是瞬间抿紧了嘴,脸色青白黑沉。 “是姚丽芬!我跟她无冤无仇的,她竟然在我药膳里下红花,要打掉我的肚子!”王玉花气的浑身发抖,又咬牙摇头,“不对!她没有理由要害我!只有你娘!是你娘指使她来给我下药,我要是没了孩子,坏了身子,生不出儿子,就得任由她这个婆婆摆布了!”盯着姚满屯的眼神满是恼怒愤懑。 姚满屯神色痛苦的抽在一起,虽然不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们家的确跟丽芬没有啥仇怨,当初做豆瓣酱的时候,也是他娘说,翠芬和丽芬都还没有分家,做了也是白做,等分家再教。可她却到家里下了红花。做的药膳只有玉花才会吃,小四跟着吃也都是另外做的,只能是害玉花的了! “幸亏娘没喝。”姚若萍抿了抿嘴道。 “娘是没喝,小婶喝了一小碗。”姚若溪暗暗祈祷,卢秀春别有啥事儿。 姚满屯惊的瞪大眼,不知道该说啥话。 “小婶说喝的少没事儿,明早起来去新安县看看。”姚若霞心也很是沉重。 “要是秀春出事儿…岂不是又怪罪到咱家头上?”王玉花顿时着急了,苗氏那骚老婆子要是拿这个事儿反将一军,她们家绝对安生不了了。 大门被敲响,姚文昌过来,看一家人都面带担忧,他快步进来,“二哥二嫂不用担心,秀春她只吃了一小碗,明早去济生堂找大夫瞧瞧就是了。家里的婆子我封了口,二嫂……”那句不追究的话,姚文昌吭着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他已经想到红花有可能是谁下的。三姐莫名其妙的说丢了钱,转了一圈又找到了,这件事儿本就有点奇怪。 可他三姐又没用跟二哥家闹不愉快,没道理下狠手要打掉二嫂的孩子。那下药的人只有老宅了。他不敢想,只能想着王玉花不怪罪,不追究了。 王玉花脸色阴沉难看,那骚老婆子都要打掉她怀的孩子,她能不吭不响的受着吗!?姚文昌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轻的她掉个孩子,重的以后再不能生,或许连她的命都要没了。让她忍下这口气,她忍不住! 姚文昌当然知道他是在为难王玉花,他不确定是不是他娘,可他更不敢去确定,只能和卢秀春商量了,瞒下这事儿,给家里的两个婆子封了口,不会有人知道卢秀春喝过红花,也来请求王玉花不追究这事儿,“二嫂!我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