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皱眉,她知道王玉花心寒委屈,就放任她哭了,难不成出了事儿?手上运气,一掌推开门。 几个人忙进了屋,就见王玉花脸色苍白嘴唇青紫的歪在炕沿,都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冲过去把王玉花放好,呼喊个不停。 姚若溪捏住王玉花的脉息摸了一会,脸色阴沉下来,“去拿我的银针来。” 芍药忙应声而去。 “你娘咋了?”姚满屯急切的追问。 姚若溪看他一眼,没吭声。从芍药手里接过银针,给王玉花连扎几针,好一会,王玉花才悠悠转醒。 “玉花!玉花你咋样了?”姚满屯连忙挤上前,握着王玉花的手。 王玉花抽了两回,下力的抽回手,翻个身不想看见他。 姚满屯惊愕的看着,隐隐觉得王玉花有点太过,又暗闹自己不商量一声就答应帮忙。 “娘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又不是为别人活的。”姚若溪只劝了一句,转身去捡了药,让方妈妈熬上。 罗妈妈也低声劝王玉花,“夫人!你要当心自个的身子啊!你要是有个啥不好的,可叫小姐和少爷他们咋办?”深了一层就是说,王玉花有个好歹,最高兴的就是那起子坏心的人了。 王玉花眼泪突突的冒出来,抓起湿透的手巾擦了擦,起身来。那些贱人巴不得她赶紧死呢!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不称了那些贱人的心!? “玉花……”姚满屯歉疚又后悔的上前来。 王玉花抬眼看他,姚满屯顿时震惊了。那根本不是他认知的王玉花该有的眼神。冷漠的外表却闪着失望心痛之色,无言的痛楚像是传递般,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心绞痛的感觉。 罗妈妈不知道该不该退出去,这时候方妈妈已经煎好了药端进来。 王玉花端起,尝了下能下口,直接一饮而尽。 瑾哥儿不知道她咋了,看她喝苦药,过来拉着她的手,“娘!呼呼!呼呼!” 王玉花心里一痛,眼泪险些又掉下来。抱着他出了堂屋,去吃饭。 姚满屯看着心里难受的不行,跟在后面出来。 早饭摆上桌,王玉花咬咬牙,先喝了一大碗的玉米糊,又就着菜吃了一个馍馍。 姚若阳和姚若溪几个也都垂着头安静的吃了饭。 姚满屯觉得吃不下,蹲在一旁,想这个事儿。 卢秀春过来,看这家里的气氛好是奇怪低沉,又见王玉花两眼红肿的几乎只剩下一条缝,不由的吃惊,“二嫂这是咋了?” 王玉花摇摇头,她的心就像泡在冰水里一样,不想说这个事儿一句。 卢秀春又看姚若溪几个小的,又看看姚满屯,知道肯定出了啥事儿,又不好问,担心的张张嘴,只能劝道,“二嫂!不管有啥事儿,你都不能作践自己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就不看别的,也得看孩子!” “我知道。”王玉花声音沙哑的回了一句。 这样,卢秀春就不好再多问,跟姚若溪打声招呼,让作坊今儿个先不忙,就回家去了。 姚满屯看了看就追了出去,找卢秀春,想让她劝劝王玉花。 卢秀春听他一说昨晚的事儿,脸色也变了。 “四弟妹!我知道你是个聪慧的人,你去劝劝你二嫂。我也知道不应该,就只这一次,以后都不再帮了的。”姚满屯苦着脸请求。 “二哥是不该!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生气的。只是就这些吗?”卢秀春觉得没那么简单。王玉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有时候那些人惹到她说话也不好听。如果为这个事儿,怕不是自己一个人关在哭到昏倒,而是破口大骂,把事儿捣出来,大闹一场了。 “还有啥?”姚满屯不明白了。难道还有别的吗? “昨晚婆婆和大嫂后来都说了啥话?”卢秀春和卫婆子对视一眼,问他。 姚满屯很是有些尴尬,见卢秀春和卫婆子几个都看着他,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几个孩子都不理他,王玉花现在更是不想看见他。他现在只能求助卢秀春几个想想办法了。 卢秀春起初也没听出有啥不对的,皱着眉沉思。 卫婆子眼神一转,和高婆子互看一眼,低声道,“奴婢们活的年岁大,倒是能猜着两分,就是这话说出来不好听。” 卢秀春看了眼姚满屯。姚满屯忙让卫婆子说。 卫婆子先屈膝行礼,“那奴婢就大胆说了。其实这事儿二夫人是心寒二老爷的做法,可以说心寒到家了。”看姚满屯没有生气,反而殷切的示意她继续说,又接着道,“二老爷真是好糊涂!当年二老爷入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