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孙女洗三儿。”姚满屯面色微沉,抿着嘴回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自己闯出这么大的祸事,还有脸嚷嚷!”姚正中脱了鞋,照着姚满仓脸上砸过去。 姚满仓被砸了一下,心里更是愤怒,可他又担心又惊怕,也不敢说啥了。 “到底咋了?”姚满屯这才坐下皱眉问道。 “满屯啊!你大哥他被人骗了!房契地契银子都被骗走了!以后这一大家子人可咋办啊!”苗氏拉着姚满屯哭喊。 梁娇娇气哼了一声,“能咋回事儿,有人不想出钱还想装体面,想了个租借头面的馊主意。跟人家租了两套假的金头面给我下聘,把自家的房地契和五百两银子都拿去抵押,结果那人跑了!” 姚满屯惊的瞪大眼,“租借头面,房地契都被人骗走了!?” 王玉花也一脸震惊,没有想到毛氏那么精明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简直气死也活该! 其实也不能怪毛氏不够精明,开始和梁家闹起来,毛氏提心吊胆,又商量聘礼不妥,梁家摆明了要看诚意,强硬霸道的姿态让她不敢反抗。等听那俩妇人的谈话,那俩人想跑,毛氏抓住了,就以为窥探到别人的隐私了。又加上常德丕二十年的声誉,一家人都住在新安县,口碑非常好,几厢一块,毛氏就入套了。 姚满仓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毛氏都能入套,更别提他了。他只想充面子,把事情办漂亮了。 毛氏不是没有怀疑,但看姚满屯和王玉花都震惊,王玉花还一副她好厉害,竟然上这样的骗局的模样,让她心里的怀疑也消退了。不是转好觉得王玉花不害她,而是根本不相信王玉花有这个能力,用这样的法子来害她! “报官吧!那常德就算再跑,他也跑不掉的!”姚满屯面色凝重,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报官了。不管银子追不追回来,可房契和地契是一定要追回来的。 毛氏也挣扎着起来,带上那两套假头面,和姚满仓,跟姚满屯一块,连同姚富贵一行人去了县衙报官。 结果根本就找不到常德这个人,他不是新安县的人,户籍也不是新安县的,真名又不叫常德。 这下连姚满屯也有些傻眼,只能画了画像,让官府尽快拿人。 杀人凶犯还着人去追,这样的案子,人跑了,那也只能报上去,发海捕文书。只是海捕文书是没可能了,因为姚若溪压根没让它报上去。 毛氏和姚满仓一家子都陷入了危机中,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却丝毫没有消息,很快临近过年,衙门休年假,封了印,这案子也只能拖到明年开印的时候再接着办了。 过了小年,腊月二十四六是蒸过年花馍的日子,老宅也接了不少发面蒸花馍,家里却丝毫感不到过年的高兴气息。 毛氏那心里就想插了把刀子一样,疼的滴血。又一直悬而未决,简直就是煎熬。 只是她没煎熬太久,两个壮汉子骑马赶到村里,支会毛氏等人,“这就是我家主子新买的乡下院子,看样子倒是马马虎虎,你们赶紧的快点搬走。这院子是我们家的,不是随便啥人都能住的!” 毛氏瞪大了眼,咬着牙直咧嘴,心口撕裂一样的疼,握着心口,往地上倒…… ☆、第154章:名声败了个彻底 毛氏觉得心撕裂般的疼,疼的她受不住,咧着嘴,眦着眼。 而苗氏和姚满仓等人都震惊的反应不过来刚接收的消息,没人注意到毛氏。 还是来看热闹的村民见毛氏异样,哎呀一声,“忠举他娘这是咋着了!?” 姚满仓几个这才发现毛氏不对劲儿,急忙扶着她。 来的俩人看着对视一眼,皱眉瞧着。 姚正中跺着脚,咬牙骂了句造孽,让傻愣不知道干啥的姚忠举,“还不快去请郎中!” 姚忠举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出去,往张河里沟去请了张三叔来。 张三叔给毛氏扎了几针,毛氏这才觉得稍微缓和过来,不那么撕裂般的疼了。 “这是造了啥孽啊!”苗氏痛哭不止。 家里人都不知道该咋办,姚满仓只知道找姚满屯过来,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大圈,都不知道姚正中家的宅院咋突然变成了别人家的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姚正中镇定些,上来问那俩人,“你们跟那常德是啥关系?那常德他骗了我家的房地契啊!” 俩人都疑惑的摇头,“常德我们不认识,这院子是我们老爷买来准备在乡下养病用的。这马上快过年了,也不是我们不通情理。这院子既然是我们老爷买下的,那就不是你们的了,你们再住在别人家里过年可说不过去!” 姚正中简直大喘气,咽了下口水,“那么这院子是谁卖给你们老爷的?你们老爷是啥人哪?” “我们做下人的哪里知道老爷跟谁做生意的事儿。我们老爷是昌州周老爷。”俩人回了话,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现在可咋办?现在可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