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虽然西宁侯府没有子嗣传承,但现在西宁侯卫成还老当益壮,手握兵权,娶他个孙女也能拉拢西宁侯府。秦翱借她宫里的太监给西宁侯府送酒,太后便没有说什么。 西宁侯夫人脸色发白,府里是没有含笑花,可酒是秦翱送过去的,他和姚若溪根本就是一伙的,他们早就知道酒里出了问题,却摆了这么一道。现在怕是府里的人都中毒了。 李庆年都挣脱开钳制他的侍卫,朝着姚若溪跪下,乌红的眼里含着水光,“我交代所有的实话,求你,救人一命。” “我救不救,你都要交代。一个谋划要我全家性命的人,我为何要救?”姚若溪面无表情的沉声反问。 李庆年瞳孔缩起,死死的攥着拳头。 “你若是不愿意交代,怕是连大的也保不住了。”姚若溪提醒他。 “我交代!”李庆年大声道,“管酒窖的总管太监是我收买的!张达也是我杀的,贡酒里的毒也是我下的!这一切都是前礼部侍郎张夫人李氏指使我干的!她说只要帮她报了仇,就把女儿嫁给我!” 西宁侯夫人微微松了口气。算李庆年识相,没有直接把罪名盖到她的头上来。否则他也知道张君冉即便活着,自己若是因此获罪,张君冉母子也活不长。 众人听这话,有的已经想到了张家获罪的原因,举发的人就是姚文昌和王元荣,俩人当初一个是姚若溪的小叔,一个是姚若溪的未婚夫,所以李庆年便找姚若溪报仇了。 “这么说,你应该找王元荣和姚文昌报仇,结果却找上宁安县主,怕是有什么私仇吧?”潘令茹一句道破里面的内情。莫名其妙的,真正的仇人不去找,却找姚若溪,要是没有私仇,有脑子的都不会相信好不? “女人的嫉妒心果真可怕!”萧恒墨啧了两声。 昭武帝目光看向萧恒墨。 众人也纷纷表示疑惑。 萧恒墨这才道,“前两年我无意间救了被人扔在水边差点被毒蛇咬死的宁安县主,扔她的人就是张家的人。在那之前,张家几次表示要跟前科状元结亲都被拒绝了。结果前科状元接小师妹进京,又是陪同挑礼盒,又是拜见家人……”说到这,萧恒墨目光幽怨的看姚若溪一眼。 众人了然的看着萧恒墨又看看姚若溪。原来是张君冉误以为于晋然因为姚若溪才拒亲,所以一怒之下教训姚若溪。却不想遭到王元荣和姚文昌的反击,牵扯出了张家私藏皇家祭祀贡品的罪行。 潘令茹撅了撅嘴,小声嘀咕,“原来前两年就认识了。” 袁菁瑶看了看萧恒墨眉头微动,沁阳湖救人,怕是也有预谋。 “所以张家被抄家流放,张夫人由夫人变成奴才,她仇恨宁安县主,就把张小姐许给我,让我帮她报仇。”李庆年没有否认。 西宁侯夫人忙跪下哭着求皇上开恩,绕过她小妹张夫人李氏的性命,“她是家逢巨变,被仇恨蒙蔽了眼,求皇上开恩,饶她一命吧!” 西宁侯卫成也跪下求皇上饶恕李氏,她已经是最下等的官奴了。 “罪行恶劣,如饶恕他们,朕的皇宫还有何安全可言?”昭武帝冷硬的看着西宁侯夫人。 听到午门斩首的宣判,李庆年闭了闭眼。睁开眼祈求的看着姚若溪,“求宁安县主救人一命,下辈子做牛做马,我李庆年报答县主的恩情!” “她应当知道酒里有毒。”姚若溪回他一句。 李庆年放了心,君冉知道酒里有毒,她又怀着身孕,就不会去碰那毒酒了。 西宁侯夫人也请求姚若溪救卫子姝一命,“你明明知道酒里有毒,却还故意让人喝下。” “西宁侯夫人,你妹妹下毒,就应该有解药才是。我那解毒丸真的只有一颗。”虽然下毒的人是张夫人李氏的意思,但整件事却是西宁侯夫人的手笔。 卫子姝挣扎着爬起来,给姚若溪跪下,“救救我,求你…救我,求求你了!”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应该求有解药的人,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姚若溪还真就没有解药,也没法给她。费功力给她解毒?姚若溪没那功夫。 卫子姝就拉着西宁侯夫人,“祖母你救救我!救救我!” 西宁侯夫人眸光闪过一抹冷寒,搂着卫子姝,扭头厉声问李庆年要解药,“快拿出来!” 李庆年现在已经确认了死期,只是心里的牵挂放不下,只希望西宁侯夫人看在他把所有罪名都顶了的份儿上,以后能善待君冉和他的孩子,“在张夫人那里。” 西宁侯夫妇忙带着卫子姝请罪告退。 李庆年也被拖下去关进大牢,等待明日午门斩首。 而西宁侯府却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人中毒身亡,秦翱让送过来的桃花稠酒在桌上供奉着,没有一个人尝。显然都知道那桃花稠酒里有毒,不能喝。 李氏和张君冉住在西宁侯府的角落的小院里,李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