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我认得你……你是荷姐儿的丫头吧,这么慌张干什么去?” “大小姐病的厉害,大太太让奴婢去请刘大夫。” 新德育俊眉微皱:“怎么突然就病了?上午见她时还好好的。” “……听院子的丫头说,大小姐中午的时候贪凉,吃了很多冰镇的瓜果……下午就闹肚子了。府里在办大少爷的喜事,大小姐就没让声张。” “奴婢刚刚回去的时候,看到大小姐在床上躺着,脸色腊白,说话都没气力了。”云朵的声音有些哽咽。 “奴婢让人去请了大太太……大太太看见大小姐,也吓着了,让奴婢去请刘大夫,奴婢心急……” 她的话还没说完,新德泽蹭就站了起来,这是他唯一的嫡女,“你快去请!” 云朵答应一声,小跑着去了。 新德泽刚要转身和顾望舒说话,却发现他已经大踏步往「莲苑」的方向去了。他也紧跟其身后。 等三人赶到新荷的住处时,秦氏正在西次间搂着女孩儿哭泣。 新荷穿着家常的芙蓉色褙子,长长的秀发散落在身后,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一阵阵地冒虚汗。 “这是怎么回事?”新德泽看着女孩儿如此虚弱,怒火就藏不住了。 “妾身也是刚到,听丫头们说,荷姐儿又吐又泻,已经折腾了好几个来回了。” “……你也是,怎么就不知道找个丫头盯着她些……” 新德泽语气严厉,还要继续说时,被新德育拦了:“大哥,咱们在这里也无用,先去堂屋坐吧……今天是宣哥儿大婚,府里实在是太忙了,怪不得大嫂。” “我也是心急罢了。”新德泽看了眼妻子,也知道她这几天忙的倒不开手,叹了口气:“母亲年纪大了,今又累了一天,荷姐儿的事先瞒着她。宣哥儿今日大婚,他那边也瞒着……” 秦氏低头回道:“是,妾身知道了。” 顾望舒看着床上赢弱的孩子,心揪着疼,有心近身抱着哄哄她……可这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看着呢,且哥哥嫂子们都在,小姑娘早已过了七岁不同席的年纪。他虽是她的四叔,却到底不是亲的。 顾望舒薄唇紧抿,跟着大哥、二哥往堂屋走。 “四叔……”他刚一转身,小姑娘便可怜兮兮地唤了他。 顾望舒顿了顿,回头去看。 小姑娘额头上出的虚汗把刘海都浸湿了,看着赢弱极了,他往床前走了两步,她竟向他伸开手臂,神志模糊地:“四叔,我肚子好疼……” 高大的青年眼圈都憋红了,手臂发着抖把小姑娘抱了起来,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抚着她的后背。还当她是孩子似的。 中午的时候,新荷只吃了一盏碗冰果……就生生的折腾了一下午,肚子像被一把尖刀搅着一样,疼的她喘气都艰难了。恍惚间,像是听到四叔来了……她还怔了一下,天都黑了吧,四叔怎么还会在新府呢?他不是早就去了叶府吗?她有些错乱了。试着喊了一声,竟真的被人给抱了起来。 那人给她一种很安全的感觉,连带着疼痛也像是被安抚了。她慢慢地闭上眼睛,趴在了他的肩头。 “这孩子……终究和你亲厚。”秦氏拿拍子擦了擦眼泪。 新德育回头去看,只一眼,便楞住了,那位传闻中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内阁大学士竟然一脸温柔地哄怀里的小姑娘睡觉? 他有一次去茶楼找好友,无意间听人闲谈,说是顾望舒去刑部替圣上审问前任首辅阁老杨陶,用蘸了盐水的铁钩子硬是老先生刮的屈打成招。 很是骇人听闻,听者皆唏嘘不已。 那人说的绘声绘色,听着就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