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她还没来得及想。 “这是怎么了?”新明宣察觉到妹妹有些异常,便低头问道。 “哥哥,我想回家。”新荷实在看不了对面你侬我侬的两人,怒火里夹杂着委屈,她声音有些哽咽。 新明宣不明所以,他仔细打量了妹妹的脸色,说道:“四叔,出来了这么久,也该回了。” 顾望舒强忍着不耐烦,应付姚锦溪,这会看鱼儿上钩了,便顾不得其他了,站起身笑道:“天色确实不早了……我坐了这么久,也乏了。” 屋里的几人都是人精,听他这么说,也都站起来告辞。顾阁老身受重伤,确实应该多休息。 姚锦溪跨出门时,回头看了新荷一眼,颇为意味深长。 顾望舒上前一步拉了新荷的手,说道:“我给你留些东西,你拿了再回吧。”说话间,便拉了她往正房去。 新明宣不疑有他,和叶辰宇坐在花厅里喝茶,等妹妹出来。 进了西次间,顾望舒坐下,靠着床头歇了好一会。他重伤未愈,实在是有些累。 “四叔……”新荷虽然恼怒,还是心疼他。拿了帕子出来,给他擦拭额头上细微的汗。 “荷姐儿,刚才为什么生气?”青年拉了她的手。 “……”新荷低头不语,她那些荒诞、可笑的心思,实在是说不出口。 青年叹息一声,还是决定自己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左手一使力,把她拉进了怀里。依他的直觉,小姑娘并非对他完全无意。至于,到底有几分他并不在乎。 人在感情这一块,其实是很敏感的,对方喜欢你或者讨厌你,一相处就能感觉出来。 “荷姐儿,如果我说……自从七夕之后,我便一直心悦于你……” “你可会,觉得……恶心?”青年的语气很沉重,还带了些孤注一掷的勇气。 新荷震惊了,很久后才反应过来,极力挣扎着从顾望舒的怀里退了出来。她怎么会恶心他呢?从来也没有这样想过。小时候是怜惜他过的不好,长大后是信任、依赖…… 只是,她不知道他的心思竟和她一样……本来该欣喜、庆幸的,此刻却恐惧极了。 他是四叔啊!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的。 顾望舒看她反应如此剧烈,几乎灰心了。大概真的是他的妄想吧。 他站起来,背过身去,声音隐忍中带着冷漠:“你不用急着回答,回去好好想想。如果,真觉得恶心,憎恶我——从此,我们就不必再见了。” “要是,你愿意……以后我就不能是你四叔了……” 新荷的心像一团麻在绕,乱糟糟的,她确实应该好好地想一想。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顾望舒回转身,却发现已空无一人。右胸口的伤处猛然间疼痛起来,他倚靠着衣柜站了。 回新府的马车里,新明宣觉得很奇怪,妹妹从四叔屋里出来后,就一直闷不做声,一脸的心事重重。 他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话,可以和哥哥说……别憋在心里。” 新荷扯下嘴角,点头后又摇摇头,笑起来比哭的还难看。 新明宣嗟叹一声,不再问了。妹妹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他从妻子那里听说了赵家替赵渊求娶荷姐儿的事,父亲、母亲大致都是满意的,就是荷姐儿年纪还小,便推拒说再留两年。 时间过得很快,等“莲苑”的桂花又盛开时,八月到了。 正房的庑廊下摆了几张杌子,新荷和几个丫头坐在一起,做绣活。她绣的是一方手帕,花样是松鹤延年,给祖母的。 算算时间,她有半个月没见过四叔了。前天去“德惠苑”给母亲请安,恰好哥哥也在,听他说,四叔已经开始上朝了。想必,伤处也好全了。 这段日子,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