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为了将功补过, 主动把照顾燕王殿下起居的重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宁白羽自己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一见这山越女子就有种没来由的信任, 只能归结于眼缘了。 这么太平无事地过了一天, 第二天清晨,董晓悦有了经验,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守着, 一见被子底下有异动,立即掀开被子扒开中衣,咬咬牙心一横,赤手空拳就抓了上去。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手刚摸到正主,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手中的触感突然变得又绵又软。 董晓悦有点傻眼,她好不容易豁出去一次,为什么对方不按套路来? 可惜梁玄一无所知,呼吸平缓,睡颜恬静。 董晓悦叹了口气,想把他衣服掩上,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她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毒性,正常人摸一摸都丧命,那肌肤相贴说不定也有效果呢?总之试试看也没什么坏处。 在生死面前脸皮还是可以抛弃一下的,董小姐一不做二不休,把梁玄的中衣给扒了,自己的短衫掀到胸上露出肚皮,小心翼翼地对着燕王殿下圆圆的肚脐眼贴了上去。 这么挺着肚子怪累的,时间一长腰酸背疼还影响睡眠质量,董晓悦困意涌上来,在迷迷糊糊中抛弃了最后一丝矜持,手脚并用,八爪鱼似地缠住了光溜.溜的燕王殿下。 一个回笼觉睡到大中午,宁白羽进来送饭顺便给燕王殿下喂药,就看到这不可描述的一幕,吓得原路退了回去。 董晓悦当了一整天的肚脐贴,可惜似乎收效甚微,梁玄还是直挺挺地躺着。 宁白羽本来还以为这次有戏,一问才知道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得失望而归。 出去和丁先生、吴将军一商量,送晚饭时顺便给董晓悦带来了最后通牒:“殿下粒米未进已近十日,虽然是习武之人,也难以再支撑下去,若是明日再无所获,只能试试别的法子了。” 董晓悦一听这话,激动地撂下汤碗:“有别的办法你不早说?!” “我说了你未必想听,”宁白羽道,“丁先生说第一种法子是首选,若是实在不能成事,那就试试用你的毒血给殿下浸浴,兴许也能凑效。” 董晓悦默默地端起碗,万恶的封建社会,身为解药真是毫无人权。 “你还是尽力而为吧,”宁白羽一脸不忍,“丁先生说了,这血得趁热放,凉了减损药效,到时候不知得挨几刀。” “……” “你知道怎么才能极快地把血放干么?” “……多谢参领指教,民女不想知道。” 宁白羽见她吓得脸都白了,便见好就收:“总之你加把劲罢。” 董晓悦经他这么一吓,心中忐忑不安,夜里噩梦不断,时不时被吓醒,一直折腾到早晨,天亮了反倒沉沉地睡了过去。 董晓悦醒来一看,帐篷门帷缝隙中漏进一道明亮的阳光,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爬起来赤着脚奔到门口往外一看,果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燕王殿下前两日都是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反应,她这一睡直接把最后的时机给睡过去了。 董晓悦欲哭无泪,就算是在梦里,放干血而死也够恐怖的了,万一这是现实世界,那她就真的没活路了。 她坐在床边丧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董晓悦反而镇定了下来,甚至生出点背水一战的孤勇来。 她咬了咬腮帮子,脱下裤子,解开梁玄的中衣,翻身跨坐在他腰间。 梁玄一动不动,董晓悦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梁玄的脸,他的五官比一般人深邃立体些,哪怕是这种蜜汁角度也无损于美貌。 董晓悦心里一阵小鹿乱撞,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咽了咽口水,伸出食指,沿着男人的眉骨滑到脸侧,又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颌。 他的脸瘦削了不少,骨骼的轮廓更加分明,却不显得突兀嶙峋。 董晓悦用指腹摩挲着他干燥但仍然十分柔软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