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下面忽然传来一个男声,声音浑厚有力。 薄桀傲的动作一下子凝滞了下来,眨眼后手上却越发用劲,眼神掺上了几分阴骛。 “怎么了?”青黛自然察觉到薄桀傲的异样,不由得拦住他轻声问道。 “放心,没事。”瞧见青黛担心的神情,薄桀傲的眉眼一下子柔和了起来,将手下碍眼的男人像块破布似的扔了出去,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继而转头望门外看去。 果然,伴随着“卡擦”一声轻响,门应声而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一袭黑衣的中年男人,脚步笔挺健硕,即便已经年过半百,依旧俊毅非凡,充满了成熟男人的气质,原本波澜不惊的神情在瞅见薄桀傲时蓦地一僵,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却又恢复如常。 “你······”中年男人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嘴,转头往一旁看去,正好瞧见斯密斯的惨状,不由得微皱眉头,朝后面摆摆手,一个年轻男人就上前将大口喘气的斯密斯给扶了起来。 小小的房间里,两相对峙,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房间的气氛似乎都凝结住了。 “哼哼!”半晌,斯密斯终于缓过气来,来不及向中年男人客套几句,目光阴狠地看向薄桀傲,仿佛要把他给活生生地撕成碎片,“把这个给我抓起来!”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今天他一定得向薄桀傲讨回个说法! 安静,仍是安静······整个房间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动弹。 斯密斯这才发现,他之前的守卫暗士都已经跑了个精光,现在只剩下他这个光杆司令了,不由得恨恨咬牙,真是些个不中用的东西! “克劳,你的人先借我用······”斯密斯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打断,中年男人微微抬首,惜字如金,“你这是怎么回事?” “哼,”斯密斯自然不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只是含糊了一句,“我捉鹰了一辈子,临了却被鹰给啄了一回眼!”这个鹰自然指的就是薄桀傲。 克劳微微眨眼,后面的人已经机灵地将薄桀傲和青黛给围了个结结实实! “等等,这女人留给我吧。”斯密斯突然添上了一句,看向青黛的眼神多了几分暧昧。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性本贱,越发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发痴迷,青黛对于斯密斯就是这样,即便相处了还没有半天,连青黛的性情他也不知道,却已经成了斯密斯刻在心底的一抹渴望。 “她?”克劳面色依旧淡薄,只是声音却透出了几分吃惊,毕竟斯密斯的口味一向都是身材火爆的极品,眼前这个虽然也算青春秀致,但两者的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 “dad,你说什么?”一声尖利的女声从楼梯口传来,正是劳芮和劳拉两姐妹,瞧见情势稳定下来,她们自然也坐不住了,就连不良于行的劳拉都坐了轮椅下来。 却没料到,惊喜还没残留多久就成了惊骇! 劳拉尤其愤慨,她的腿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样,追根溯源就是因为青黛的缘故,而现在却听见父亲说要收了青黛?如果青黛真成了父亲的女人,那她之前设想的一切折磨手段都得落了空,她又怎么甘心? “不,我不同意!”劳拉尖声叫道,仿若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似的,脸色通红,“我绝对不会同意的,这个贱女人凭什么?” 伤了自己,竟然还一跃龙门成了父亲的心上人,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劳拉,大人的事情你别管!”斯密斯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他对劳拉是真的疼爱,但让他真的放弃青黛,他又觉得舍不得! “哼!”忽地,薄桀傲冷哼一声,在整个房间里显得格外分明。 “你们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一直不曾开口的薄桀傲猛地抬头,语调极其阴骛,光是这么听着都让人觉得寒意上涌,“觉得可以这么随意摆弄别人的人生吗?” “实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克劳语意深长地开口,微微一挥手,身后成百的人烁烁站立,手上的枪口通通朝他们俩树起,黑压压的枪口无端让人心惊,实力就是最后的话语权,事实便是如此! 两人视线相撞,火星四溅。 “······是吗,”半晌,薄桀傲才浅浅勾起嘴角,眼神熠熠生辉,一时间让人不敢逼视。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待众人回答,薄桀傲自行揭晓了答案,“这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薄桀傲的话音才刚落,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踏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人,各个面色肃然,气势冷峻,仿佛是刚从腥风血雨中冲过来一样,浑身的戾气都让人胆寒。 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