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也是如此,即便是娶了薄桀傲的母亲,身边的绯色新闻依旧不曾断绝。 迪兰克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长得非常漂亮,有种楚楚可怜的气质,每次看到她,克劳都觉得自己能够轻松下来,所有的压力和负担都抛之脑后,只剩下一片欢愉与平静。 她知道克劳是结了婚的,饶是这样,她依旧着了迷似的迷恋着这个男人,不惜一切,甚至未婚替他生了孩子,用柔弱的肩膀一力承担下所有的非议和争论。 望着迪兰克俊朗的容貌,克劳依稀可以回忆起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那个为了他而丧命的女人! 克劳家主这个名号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与权力,同时也是危险的代名词,随时随地都可能忽然冒出一支黑乌乌的枪头对准你的眉心,在你不知不觉间,就能夺走你的生命。 克劳已经记不清那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了,却依稀记得那天的阳光灿烂得让人恨不得飞起来,却被一抹血腥给染上了刺目的红色! 不知道是怎么被追踪上的,等克劳一行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已经陷入了异常危险的境地,在最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女人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拖住了对手的脚步,用她自己的命换来了克劳的生机!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克劳才能破例将迪兰克这个私生子正式地带入克劳本家。 可是每一次面对这孩子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她可怜的母亲。 或许是愧疚自责作祟,他很少亲手照顾迪兰克,甚至连见面的机会也少得可怜,再加上他脾性暴虐,时间一长,两父子却是越走越远,关系也越来越僵,比起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颤抖的手摸上迪兰克已经略显僵硬的五官,克劳心头一阵发酸,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真的后悔了,他对不起这孩子! 克劳微微抬头,眼眸一瞟,余光不知道怎么就瞅到薄桀傲身上,一时间,无从发泄的怒火与悔恨就通通落到了薄桀傲身上! 猛力推开中间的医生和保安,克劳就像陷入了桎梏一般,直直地朝薄桀傲奔来,满脸的怒火几乎快喷射而出,大手猛地抓住薄桀傲的衣领,拳头握得死紧! “那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现在看到他,会不会觉得歉疚和痛苦?” 就因为你,迪兰克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哼!”薄桀傲不由得嗤之以鼻,大力将克劳的手一把扯了下来! 他歉疚,他痛苦?凭什么! 当年训练,他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温问一声?现在迪兰克自作自受死了,你却找到他的头上,也还真有这个脸! “你!”瞧见薄桀傲这幅忤逆的模样,克劳更是怒上心头,几乎可以瞅见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好了,别闹了!”这么大的事情,成老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看着克劳和薄桀傲这针锋相对的模样,他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么些年,为了坐上克劳家主这个位置,血腥残杀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 如果单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他并不觉得薄桀傲有什么过错,可克劳就不一样了,两个都是他的儿子,手心后背都是肉,一个死了,一个活着,这心里能好受吗? “成老,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您别插手!” 半晌,克劳才死死地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旁躺着的就是死去的迪兰克,他实在是没法冷静下来,薄桀傲当时只要稍微心软一点儿,只要一点儿,最后的结果都不可能成这个样子! 他却不想想,薄桀傲在风里来雨里去,如果还残留着心慈手软的态度,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看着克劳一脸愤慨的模样,薄桀傲心下却出奇的冷静,甚至将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地分析了一遍。 首先,这事出现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吧! 就在薄桀傲任务圆满成功,形式一片大好之际,医院里的迪兰克却忽然暴毙而亡,这不是扇了他响亮的一巴掌嘛! 不论这件事的是与非,迪兰克的死已经盖棺定论,这笔账得算到谁的头上? 只有薄桀傲! 外人看到的都是最后的结果,你说迪兰克要谋害你,可你薄桀傲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相反迪兰克却成了个植物人,不仅如此,现在甚至连命都丢了! 当然也不乏能看清事情的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