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姨的司雨侬,讨厌的是杨明远的无耻,并不在乎这点谣言。 但夏慕桑明显过不去这个坎,一为司雨侬不信任他而难受,二为自己没能解决问题而难过。 回到家,闷闷不乐的夏慕桑被夏镇长点名,“糖醋鱼都不吃,怎么,被同学欺负了?” “怎么可能?”夏慕桑抬头,满脸不可思议,他什么时候被同学欺负过,他不欺负别人就算手下留情。 听儿子说完这一切,长期做群众工作的夏镇长呵呵一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自己家这个傻小子的自尊心受挫啊。 “你不是不喜欢跟同学来往吗?嫌他们问东问西,嫌他们啰里啰嗦。”夏镇长化身知心大哥哥,决定今天晚上电视都不看了,电视节目哪儿有自家傻小子有趣。 “她不一样,她很乖巧听话的。”夏慕桑很肯定道。 乖巧听话,司家那个鬼精鬼精的小姑娘? 夏镇长心里“咦”了一声,“周家那个小姑娘呢,我看也挺乖巧听话嘛。” 夏慕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爸,“话唠一样,麻烦死了。” 等等,在他儿子眼里,不搭理他的小姑娘,等于乖巧听话。爱黏着他,找他说话的,就是话唠烦人精。 盯着儿子看的夏镇长,笑的一脸微妙,夏慕桑还在烦恼,“她不让我管,根本没拿我当朋友。” “那你拿她当朋友吗?” 夏慕桑看着他爸,很认真的说道:“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就该由我负责。” “那你想怎么负责呢?”夏镇长忍着笑斟酌道。 “我得告诉同学,事情不是这样的?”夏慕桑的声音越说越低。 “你已经试过了,但没人相信,对吗?”夏镇长了然道。 “嗯。”这正是夏慕桑最烦恼的地方,他想负责,但问题是,没人相信。 “如果违反了公序良俗,还能找人介入一下。可这个事,实在谈不上,那么就制造另一件引人关注的事。大家有新的话题,自然就会忘了前头的事。” 夏慕桑先是疑惑,然后慢慢舒展眉头,最后放下筷子,把自己关进房间。夏镇长知道这是儿子思考的习惯,笑了笑,起身收拾碗筷。 “你们说什么,夏慕桑说明年非市实验中学不考?”同学们低低的议论。 “是说拿免学费的那种名额。” 当然是拿免费名额这种才叫人有议论的兴趣,如果只是考去市实验中学,年级第一的份量已经足够。 可是免费名额才几个,奉岭市下头有多少个县,一个县有多少所小学就有多少个年级第一。市实验中学自己出的卷子,年年都能把几个年级第一为难到哭出来。 “你们说他做得到吗?”有了新话题,还是本人放出来的话,比司雨侬那个可有意思多了。司雨侬那件事,说到底本人可没承认过。 “做不到的话,也不敢这么说吧。” “也许是看司雨侬抢了他的风头,故意的呢。” “谁还能抢了他的风头。”说话的男同学语气酸酸的,自从夏慕桑转学到他们镇上,哪怕他不爱跟女生说话,对所有的女生爱搭不理,可女生们就是爱谈论他,热度一直有增无减。 新话题迅速抢占了大家的空闲时间,没人再记得,有个不自量力的司雨侬。再说,继续嘲笑司雨侬不自量力,岂不是连夏慕桑一块嘲了。女生不愿意嘲夏慕桑,至于男生,不想被女生嘲笑先考上年级第一再说,还是乖乖闭嘴吧。 “谢谢你啊。”司雨侬又不是傻瓜,夏慕桑做的这么明显,她一眼看出,是为了给自己解围。 没想到啊,狡猾似狐的老对手,也曾经有这么天真可爱热血善良的时候。 夏慕桑微哼一声,“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得为我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哟,小样,还挺傲娇啊。 司雨侬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低头闷笑。 快到期末的时候,姜老师终于摘掉了自己民办教师的帽子,成为有编制的教师一员。这让她的心情大好,就是对着成绩不好的学生,态度也温柔了许多。 但在学校里,无疑是掀起一阵风浪。民办教师在很多年里,都是基层乡村教师的主力,拿着最低的工资,享受着几乎等于没有的福利。但是却承担了最偏远地区,最穷困的孩子们的基础教育,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比例。 民办教师想要进入编制是一件极难的事,就像姜老师,她的学历不高,但工作之余一直在自学,实际的教学水平在他们小学里,是非常出众的。但想要有编制,却是千难万难。 学校都在传是周小丽的父亲帮姜老师办成了这件事,学生们觉得周小丽厉害,眼见她的声势重新高涨,隐隐压过夏慕桑一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