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罚过我了,我也知道错了。可我娘说了,她罚的不算,还得让祖父罚过才行。” 这睁眼瞎话说的,叫一旁的萧景只想“哈哈”,还想指一指她的腰里,道上一句“她是骗人的,她的剑还在腰里缠着哩”。 当然,哪有自家人拆自家人台的,他又不是何氏那个一脑子浆糊的。 萧景摆足了“我不说话,我就看看”的姿态。 和他一样表情的还有萧般若。 而秦愫,一见她女儿跪了下去,就克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 头两滴眼泪是心疼女儿,后来……就是故意的。 她本是个不会哭的性子,是什么时候起学会了用眼泪当作武器她也记不清。 虽是如此,她的眼泪也并没有流多久,在二房一行人到来的时候,她早就擦干了泪水,不仔细看根本就找不到她哭过的痕迹。 就算眼泪可以当作武器,也不会流给对立的人看。 不止是因为无用,还因为公主的坏脾气。 何氏一到,秦愫自然是没那个流泪的功夫了。 至于她要干点儿什么,现在可还没想好呢! *** 好歹做了这么久的萧府后院的实际掌控人,何氏一大早就知道半夜萧般若来过的事情。 现下三房的人已经齐齐到了这里,将将她公公又命人来叫他们,何氏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昨天在宫中发生的事情。 这事本就是纸包不住的那个火,何氏早有心理准备。 她不过是有些恼萧般若,好歹她也照顾过他几年,不求他感恩,只求他不要为了那对母女鞠躬尽瘁行不行? 何氏对秦愫和玉宝音的嫉妒,早几年就烙在了心底,就算是根羽毛也想同她们争一争。 早两年何氏还想过要将玉宝音娶给翰林做媳妇,可这两年她越发的没了那种心思。 且不说她和皇帝牵扯不清,就算真的没那么回事,有再多嫁妆,也弥补不了人品的缺陷。昨天她都敢拿剑指着自己,这样的儿媳……真是不要也罢。 何氏否决了一件根本就没有影子的事,还别说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 她叫上了田少艾,却没有派人去请萧霄,还道,婆媳两个惹出的事情,就由婆媳两人自己解决。 田少艾要吓哭了好吗! 她可不比何氏,她才到萧家多久,一男半女也无,就先惹的两房不和,这罪名之大……她想都不敢想。 她的忐忑写在了脸上,心里就一只再后悔。她怎么该死多了句嘴,怎么该死非得去桃树林一趟,怎么该死非要缠着婆婆一块儿进宫…… 还有她那婆婆,平时不声不响,昨日怎么就像疯了一样? 没人能够真正摸清何氏的想法,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回头想想,她昨天确实办了件蠢事,可她不止不后悔,还因此而大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在高远公主的面前再也不用假装好嫂嫂了哩。 如今,牌已摊开,也不知她那公公会怎么做? 若是可以彻底分家…… 何氏一到,就主动跪在了萧弥坚的跟前,不发一语。 萧弥坚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便跪在了这里,可是已经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何氏还是不肯言语。 萧弥坚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她跪,那是旁人都说她错。她不说话,那是自己并不认为自己犯了错。 面前若跪的是萧霄,萧弥坚早就一脚踹了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