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没事找事嘛! 江少康又是叹息,又是摇头,却也没有旁的法子,只有紧锣密鼓地张罗着。 这个时候玉宝音和秦冠已在城楼上绑了一夜一日。 按照秦寒的旨意,只给水喝,不给饭吃。 赫连上避开了耳目,命人熬了些粥水,亲手喂给她二人。可是为了避嫌,除了喂她二人粥水,其他时间他从不靠近,就连眼神也不向那里望一望。 玉宝音不睡觉时,只能和秦冠说说话。 天快黑时,闭着眼睛的秦冠动了一下,还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玉宝音听见了,问他:“你可还能受的住?” 秦冠睁开眼睛道:“我又不是我父王那个不中用的。” “我舅舅啊……他确实是个不怎么中用的。”玉宝音嘿嘿笑笑,“不过,儿子就是儿子,若非你在这里,他可没有那个胆子敢随我南下。” “你休要骗我。”秦冠愣了一下道。 玉宝音斜睨问他:“你几岁了?” “八岁,怎样?” 玉宝音晃了晃僵硬的脖颈,摆着老大的谱,教训他道:“八岁可不算小了,你得能分清楚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秦冠不怎么服气,“哼,你十四了,你分得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吗?” “当然能了。”玉宝音不假思索地道。 就听秦冠又“哼”了一声,“那你分得清楚赫连中郎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假,还不是被人卖了,又被绑到了这里!” 玉宝音可没有和秦冠说过实情,才第一次见面,谁知道她舅舅的儿子是不是个有城府的呢。 她面上僵了一下,心说,赫连上啊……他是没有骗过她的,不过是不想说的打死都不说罢了。 秦冠见她久久不语,哼了两声。 他道:“我母妃早就说过,赫连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可信的。别说我没有和你说过,男人大多看重权势,至于女人,娶谁不是生孩子呢!” 这熊孩子,也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混账话。 不过,说起太子妃了,玉宝音便岔开了话题道:“你欠我一个人情,你可知道?” 秦冠奇怪地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玉宝音呵呵笑道:“要不是我,和你一起绑上城楼的一定是你母妃,我替她受了苦,你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秦冠没好气地道:“你是没罪找罪受,活该呢!” 和个满肚子怨气的小孩是争不出输赢的。 玉宝音叹息了一声,抿上了嘴再不说话。 她得保存着实力,先前来喂粥水之时,赫连上可说了,明日秦寒便会来到。她……还等着明天一战呢。 秦冠只当她生了气,心说,果然如他母妃说的,瞧起来再大方的女人,其实内里也是小气的。 他这个表姐……也不例外呢! 以往,只听他母妃说过有这样一个表姐。谁能想到,生命的最后会是和她一起度过的呢! 说她笨也好,蠢也罢,她总归是因着他才来到建康的。 他何止欠她一个人情!他欠她的恩义,今生估计是报不了,若有来世他一定会报恩的。 说到做到。 只愿,来世他还能碰见她。 再愿,来世若是做不了最有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