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啰嗦!”玉宝音不满地道:“你越说我就越糊涂了。” “那是因为你笨。”元亨道:“我可不像某些人,想要就是想要,我想要你,就连头疼都阻止不了。”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玉宝音收起了匕首,下意识想要逃跑。 她不是听不懂,只是越听越害怕。 上阵杀敌她都不怕,她也不知她为什么怕元亨说的这些话。 “我说我是真心的。”元亨想着反正已经说了,那就多说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亲你的时候头疼的要死,可我心里高兴,就是再疼我也不怕,你说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你亲我的时候,我头疼了一天,可我一直欢喜到现在,你说我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我真心对你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哪像你啊,糊里糊涂的看不懂自己的心,只会将我往坏处想。” 那是因为你实在太坏了! 玉宝音估摸着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便道:“我的心里可没想那么多,如今只想着造船打大齐呢。” 元亨笑了:“你心里想的多不多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想着我。” 玉宝音终于如愿啐了他一口。 元亨洗了把脸道:“我亲你脸的时候你没有反抗,亲嘴的时候也没有反抗,按照你的个性,你要是真的不愿意,还能有我的活路嘛!” 老祖宗说的好,看透别说透,说话也别揭短,还有做人留一线,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穿着太监衣裳的元亨,真的差一点就成了太监。 *** 玉宝音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心里有元亨这件事,就和那边的那对儿,付笙戳中了萧般若的痛处差不多,萧般若也接受不了。 不过萧般若文明多了,到底是男人,就是再气也不能干出打女人的事情。 他一挥袖子就走了,心里想的是,赶紧把她送回长安去。 然后呢 然后……他还没有想好。 他只知道,娶的不是他想娶的那个,娶谁不是娶呢! 他是悲观的,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委屈,有的时候是无奈,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活该。 活该自己将自己逼进了一条死路。 从第一次见赫连上开始,赫连上的每句话都对他产生了影响,他知晓自己心思的时候就开始了犹豫,未战先退,他不是活该又是怎样呢! 他越来越能体会长大的烦恼,他自己的感情问题,还夹杂着朝政、家族,真的,他恨不得一夜能回到从前去。 可那些只能是想想,没人能够回到从前,所以怀念就成了这世上最美又最纠结的事情。 萧般若走的很快,他先是出了驿馆,又走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一直到天黑,他才原路回转,这就正好瞧见了气鼓鼓回来的玉宝音,后头还跟着元亨。 其实作为元亨的保镖,对,就是保镖。萧般若护着元亨过了两次江水,却很少特意留意他个人的生活。 就是从不在他所居的地方留暗卫,尤其是每一次元亨和玉宝音见面的时候,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觉得那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就像眼前的景象,虽然玉宝音看似心情不好,可他对元亨的嫉妒却没有因此减少。 嫉妒会让人生病。 萧般若在暗处站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落,院子里的黄鹃一瞧见他,便扭身进了最左边的厢房。 他很少会在这院子里住下,尽管如此,付笙还是将正房留给了他。 萧般若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付笙的房门。 他道:“我们谈谈吧!” 黄鹃很快就打开了门,将他让到了内里,自己从外间将门关上了。 付笙坐在灯下,凭良心讲,她的样貌确实不错。 可萧般若却没有灯下看美人的心情,他没有走近,就立在门边不远的地方,淡淡道:“我想你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才这么做的,那我也就不骗你了,我的心思确实如你所想。 可这与任何人都无关,你不该试探我的真心,也不该来试探我的底线…不该陷害宝音,更不该去高远公主那里。 你这么冲动,往后怎么让人放心将萧府的后院交给你来管呢? 祖父一直盼望着你能与过世的祖母一样,是个精明又知晓分寸的,祖父还说也就只有付家的姑娘才能管得好萧家的后院,可见他对你寄予了多高的期望。 我已经不太记得祖母是什么样子,但我想她一定不是你这样的。 沉不住气的女人只会坏了男人的大事。 你若是将儿女情长放在首要位置,一回了长安我便会让祖父去付家解除婚约的。你得知道萧家需要的是个什么样的孙媳,萧家的后院需要什么样的当家主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