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种时候显得过于玲珑,势必要引起旁人的怀疑。 可梁生能有什么好法子!他就会使银子,且这法子百用百灵,哪里想到会在个年轻后生跟前没了效用呢! 郝城冷着脸将银子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拔了剑,还大喝了一声:“来人,将这些人绑起来。” 郝城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冲动了很久,发誓得干出点儿成绩来。可他亲爹不让他上城楼,说是郝家的两个男人,绝对不能一同出现在城楼上,意思是有他亲爹就没他。 他的心里够憋屈了,执行他亲爹的命令前,还心想着,奸细傻啊,城都围了还不跑?肯定是没围城之前就带着打探来的消息,拍拍屁股没带走一粒尘埃。 谁曾想,还真让他碰上了傻奸细。 趁着手底下人动手的功夫,郝城又将玉宝音一行打量。又心想了,呸!好好的大周人不当,偏去当吐浑的细作,这必须得千刀万剐啊! 一不小心,差点儿暴露了自己的小残暴。 郝城瞧着面前的几人,已经快速地将一个年岁不大的丫头围在了正中间,而后摆出了防御的阵势,冷笑一声道:“凡反抗者,直接斩杀。” 话音才落,一块令牌就砸在了他的面门上,砸的他眼冒金花。 他看清了,将令牌砸到他脸上的就是那年岁不大,还一脸傲气的死丫头。 郝城怒了,都撸好了袖子准备自己上的。 有多事的兵卫拾了令牌,捧到了他的眼面前,想不看都不行啊!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大大的“萧”。 太叫人心烦了! 郝城的心顿时一沉,得,白挨砸了。 那令牌还是那年,玉宝音叫萧南从萧景那儿偷来,出长安城用的。 一直没还,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今时今日,这个“萧”字的意义更是非凡。玉宝音真不是想借势欺人来着,她就是想安安静静地闹心着。 那令牌的威力果然不小,郝城还在愣神,玉宝音从梁生的背后走了出来,径直上了楼,无人敢拦就对了。 慧春是紧跟在她的后头上楼的。 郝城起先是被令牌吓住了,又被玉宝音目中无人的气势震撼了。眼见人都快走了个干净,他一把拉住梁生问:“那位小姐是……” 梁生可还记得他摔了自己的银子,一抽手,斜了他一眼,眼神中赤|裸|裸地写着:嘿,就不告诉你!然后也走了。 郝城觉得自己出师不利,吩咐了兵卫守好旅店的前后左右门,拿上那令牌,拍着马屁股,上城楼找他亲爹去了。 亲儿子和亲爹见面之后的对话如下: “爹啊……” “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东西的。” “我不吃饭。” “那东西…爹你肯定啃不动……”说着,就双手奉上令牌。 “这是什么?” “爹看它像什么?” “东西哪儿来的?” “咵……就砸脸上的。” 郝仁和他亲儿子说话累了个半死,又问了几句,越问越糊涂了,嘱咐了副将镇守城楼,他和他亲儿子一块儿,拍着马屁股去见玉宝音。 玉宝音可不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着的。 她想出城,又怕被吐浑人万茅戳死,正烦着呢,当然是谁都不想见。 梁生就成了尽职尽责的门神。 郝氏父子被拦在了门外。 郝城指着他爹,怒道:“你可知他是谁?” 父子俩都长了一对儿细长眼、鹰钩鼻。 梁生只瞧了他俩一眼,闷哼了一声,表示对郝城侮辱了他的智商的抗议,还不忘不紧不慢地道:“你可知她是谁?” 说话的时候,指了指内里。 废话,就是不知道才来的。 郝城想要硬闯,被郝仁拦住了。 只听郝仁大声道:“下官凉州守将郝仁,小儿鲁莽,多有得罪,特来给贵人赔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