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向来认真听讲的学生在他的课上整整睡了一节课。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一节课结束,学生们纷纷离开教室。 江暖从课桌上爬起来,懒洋洋地收拾书本。 贺清时迈开长腿走到她跟前,“江暖你怎么了?今天睡了一节课,是不是生病了?” 江暖不敢看贺清时,眼神躲闪,神色也极其慌乱,好像很怕他,“我没事的贺老师,我就是人不太舒服。” “感冒了?”他的视线投转到女孩苍白无力的面庞上面,“去医院看看。” 女孩嘴唇泛白,毫无血色,“不是,我真没事的贺老师,我先走了。” 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贺清时不禁拧了拧眉。倏忽间意识到之前那个意气风发,乖巧上进的江暖好像不见了! —— 回办公室,路上碰到3班的辅导员祝老师。 祝老师是新来的辅导员,一个年轻的男老师,接管3班还不到一个月。 祝老师笑着和贺清时打招呼:“贺老师下课啦?” 贺清时停下脚步,“刚给3班上完课。” 他想起江暖近来的状态,不免多问了一句:“祝老师,你们班学习委员江暖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祝老师扶住镜架,疑惑道:“江暖她怎么了?” 贺清时:“我看她近来状态不太好。” 祝老师说:“是这样的,江暖上周跟我请了一周假,说是家里出了点事。我问她什么事情,她也不说。我想大概涉及到隐私不方便透露,我也就没有细问。这孩子家里条件不太好,但很懂事,刻苦上进。系里很多老师都知道她。之前段主任还在我面前夸她。贺老师放心好了,江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明天我再去找她谈谈心,看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 霍初雪今天出门诊。 她如今就是个主治,出不了专家门诊,自然就是普通门诊。挂号的病人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 霍初雪看了一上午,整个人倦得很。 临近下班的时候,诊室里走进来一对母女。 母亲四十岁的样子,衣着土气,黝黑的脸上全是皱纹,沟壑纵横。 女儿十四.五岁,倒是生得白净,穿着蓝白纹的校服,扎着马尾,模样可爱。只是没什么精神气,面色瞧着有些病态。 霍初雪认得女孩身上那身校服,是青陵三中的学生。 从一进诊室,那妇女就开始指天骂地,骂骂咧咧。说来过去无非就那几句话—— “你这个死丫头,我和你叔辛辛苦苦供你上学,你不好好学习,还跟人谈恋爱,被人搞大肚子……”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真是作孽哦……” 还不断抬手打跟在她身后的女儿,左一下,右一下。 女儿忍着痛,泪眼婆娑,表情很委屈,也不敢吱声。 霍初雪从医这些年,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满口脏话的病人家属。 那妇女嗓门大,一整个诊室都回荡着她尖锐的骂声。 霍初雪和林瑶看看对方,一脸无奈。 她听在耳里,只觉刺耳。她敲了敲桌面,语气沉凉,“这里是医院,麻烦保持安静。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啊?” 经她这样一说,那妇女才禁声。m.iYiGUO.NEt